眼里,那真是“旧”得可以。
准备处理食材时,一楼传来了一些声响,应该是参加莫桑先生的亲朋陆续到来了。
米娜与克丽丝走到了二楼,两个小姑娘好奇地站在厨房外看着正在和面的卡伦。
原本家里有生意时,她们俩得负责在一楼端茶递水,今天她们不需要。
“哥哥,你什么时候学会做饭的啊?”米娜问道。
“是啊,是啊,那根棒棒是做什么用的?”克丽丝探着脑袋问道。
“等着吃吧。”
卡伦笑了笑,他手里拿着的擀面杖是从自己卧室崴脚小书桌那儿卸下来的,其实地下室里有更趁手的长圆杖,但卡伦不敢用,洗洗也不敢用。
倒油,加热,卡伦将包好的春卷放入油锅里煎炸,再捞出控油。
春卷里包的是韭菜,还混着一些小肉丁;
之后,卡伦开始煎茄饼,不过在每个茄饼中间,卡伦都添了一片藿香叶,这样吃起来口感更脆,还解腻。
因为家里人多,罗恩与保尔也会在这里吃午饭,所以春卷和茄饼卡伦分别煎了两大盘。
之后,
卡伦开始炒料,他觉得自己以后还是得抽空去下市场,家里食材储备挺多,但大料方面有些欠缺;
将先前腌制好的鸡肉块倒入锅中,盖上锅盖,开始闷煮。
是的,卡伦准备再做个“黄焖鸡”。
端起茶杯,已温的藿香茶入口,
呼,
卡伦很喜欢这种感觉。
上辈子他老家有一个很流行的简单吃法,叫“茶泡饭”,用的就是藿香茶,再配点榨菜咸菜什么的,虽然清简,但吃习惯了也上瘾,只不过对肠胃不友好。
哦,是了,自己还得弄点儿泡菜,地下室里虽然有“坛子”,但卡伦还是决定去市场上买新的去。
鸡肉煮得差不多后,卡伦将切好的土豆块、香菇片、青椒等都倒入其中,开始最后的大火收汁。
另一个锅里,卡伦用鸡蛋和番茄,做了个简单的西红柿蛋汤。
汤煮好时,黄焖鸡也能出锅了。
“米娜,克丽丝,来端菜。”
“好的,哥哥。”
“嗯呢,好香啊!”
米娜和克丽丝进来端盘子;
在餐桌上归置好后,克丽丝先下去通知家里人午餐做好了,然后她就迫不及待地跑上来,伸手抓起一根春卷,就往嘴里送。
倒不是不守餐桌规矩,而是家里有业务时,吃饭都是手头空了就上来吃,不用等人聚齐,早些吃好的,还能下去换班招呼客人。
“好吃呢,哥哥。”克丽丝一边咀嚼一边点头道。
“克丽丝,用叉子。”米娜提醒道。
“没事,就用手吧。”卡伦自己也是直接用手拿春卷,再在装着果醋的碗里蘸了蘸;
家里果醋的味道和白醋差不离,卡伦不是很满意,他还是更习惯镇江香醋。
米娜给卡伦盛了碗汤,按照以往习惯,喝番茄蛋汤卡伦也喜欢加醋,但他还是有些抗拒果醋的味道。
一口汤入喉,
卡伦深吸一口气,
一时间感动得有些想哭。
倒不是馋的,而是经历了这么大一个变故后,“家乡”的食物,能够给人带来一种心灵上的慰藉感。
再多的“鸡汤”,也没有可以入喉的汤来得更实在。
米娜与克丽丝吃得很香甜,她们用春卷和茄饼来蘸黄焖鸡的汤汁,不过卡伦拒绝了米娜给自己盘子里盛黄焖鸡的举动;
他没煮米饭,而没米饭的黄焖鸡是没灵魂的。
“哥哥,你以后也教我烹饪好不好?”米娜说道。
“还有我,还有我。”克丽丝也期盼道。
“嗯,好的。”
这时,玛丽婶婶也走了上来,见到餐桌上的食物,很是惊讶道:“卡伦,你做的?”
“是的,婶婶,您尝尝。”
“好。”
玛丽婶婶用叉起一根春卷,咬了一口:
“嗯,很美味,你什么时候学的烹饪?”
“书上看的。”
“真的么,好厉害,以后家里可以增多一项服务,我们请的大厨为客人精心准备的简餐。”
“好的。”卡伦礼貌回应,今天只是小试牛刀,他还会做很多菜,上辈子实现小财务自由的他,经常全国各地旅游,不为拍照打卡,而是专门寻觅地方美食;
尤其喜欢也擅长川菜。
玛丽婶婶坐下来,继续进食,吃东西的时候还不忘嘲讽道:
“来吊唁的人并不算多,送奠金的就更少了,居然还有只送一束花的,啧啧,一看就是从隔壁马克太太家院子里顺手摘过来的。”
生产力发展水平才是习俗风俗出现的根本原因,毕竟,婚丧两件事上,都是需要亲朋帮衬的,所以奠金的出现,也是有其合理性。
不过根据“卡伦”记忆,在这里婚礼可以不送钱而送礼物,但有时候新婚夫妇会做出想要的礼物清单给亲朋,其实差不离。
而且,比起礼物,大家还是更愿意收到现金。
“那能回本么?”卡伦问玛丽婶婶。
“所以他们包了下午场,下午住外市的亲戚来,里面应该有送奠金丰厚的吧?”玛丽婶婶喝了一口汤,继续道,“不过无所谓了,少点收入我们也能乐得清闲。”
大家伙相继上来用午餐,都一致表现出对卡伦厨艺的赞扬。
食物排序的话,春卷最受欢迎,罗恩与保尔下午时,还特意又上来把剩下的已经凉了的春卷给扫空;
爷爷上来用午餐时,卡伦就站在旁边。
“不错。”
“我还会做其他的。”卡伦说道,“但需要额外补充些香料。”
“找你姑妈要钱。”
“好的,爷爷。”
“如果以后你做饭的话,零用钱可以涨一些,当然,也不用天天做。”狄斯说道。
“我喜欢做饭。”
嗯,零用钱涨也需要。
爷孙俩这段对话时,普洱一直匍匐在旁边小沙发上,看着一桌的食物,这只猫,陷入了沉思。
“喵……”(自创语言的异魔?)
“喵……”(还会做菜的异魔?)
“喵……喵……”(是我疯了,还是异魔疯了?)
在将近下午三点时,最后一批从外市赶来的吊唁客人终于到了。
他们是四个老人,穿着西服,胸口上挂着的……是军功章。
卡伦留意到他们四个人给出装着奠金的信封,明显更厚不少。
四个老人围在莫桑先生身旁做着悼念,其中一位叫丁格尔的老人还向玛丽婶婶询问稍后的葬礼安排,玛丽婶婶礼貌回答一切都安排好了;
背地里可以嘲讽人家子女的小气,但没必要当面拆台。
莫桑先生的子女则赶紧上前,将几个老人搀扶着说着话一同离开。
站在客厅门口用水桶接水的卡伦听到莫桑先生的子女在解释因为天气原因所以墓园的下葬就不组织和安排了,说莫桑先生的遗言就是希望一切简办不惊扰大家。
不过,丁格尔先生显然是看出了什么,但也没较真,与其他几个老人走出院门时,卡伦看见他对着客厅方向叹了口气,又擦了擦眼角。
哀悼会结束。
在温妮姑妈的组织与监督下,大家开始收拾客厅。
保尔的邻居这会儿过来找到卡伦,说他母亲因身体原因下午去诊所检查了。
刚涨了工资的保尔向邻居询问母亲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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