损最重的,要数武功伯爵。”
镇抚司专门对付大人物,余庆可没邢明的顾虑。
鱼越大,业绩才涨的越猛。
齐平笑道:
“大人所言甚是。倘若的确如此,那凶手便须知晓陈年案细节,方能完美伪造,而知晓细节者,只有我与少卿,以及邢捕头他们。”
裴少卿开口:“我没说给任何人。”
齐平道:“我也没有。
所以,细节更可能从府衙泄露,敢问邢捕头,府衙那边,有几人知晓?”
邢明似早知道他要问,沉声道:
“除开现场的几人,只有府尹大人,以及……武功伯府大公子知晓!”
哗——
堂内,一阵哗然,余庆死死看他,众校尉也是微微变色。
齐平更是眼神炯炯:“仔细说来!”
邢明叹气,当即,将自己如何被府尹召见,青年如何在场描述一番:
“离开后,我找人问了下,得知,是武功伯念旧情,听闻陈知县被杀,才遣大公子来问。”
“武功伯爵与陈年认识?”
“是。听闻,两人多年前,曾于西北军中短暂共事,算旧识。”
邢捕头咬着牙,略作犹豫,语出惊人:
“此外,昨日我审问金风楼老鸨时,得知一件小事。
那大公子乃妙妙姑娘恩客,平素,那花魁很少迎客,便是对方在罩着。王显往日碍于伯爵府,才不敢过多骚扰。”
卧槽……齐平眼皮直跳。
心说,好你个老邢,闷不吭声,憋了这么多猛料。
“彭!”
一名校尉怒拍桌案,大声道:
“如此看来,案情再明朗不过,王显得罪死了武功伯,从诏狱归家后,料定双方仇怨难解,不再顾忌,前往金风楼欲睡花魁。”
“伯爵府大公子正对他心怀怨怒,又得知此事,一怒之下,派人伪装成血仇案凶徒,痛下杀手。”
呵呵,你这时候精神了……齐平翻了个白眼,没吭声。
一众校尉义愤填膺,摩拳擦掌,觉得豁然开朗,案子破了一半。
热烈气氛中,余庆却保持着冷静,他看向齐平:
“你觉得呢?”
齐平沉吟道:“卑职倒觉得,未必是大公子做的。”
啥?
校尉们愣住,不明白,这案子如此清晰,为何他却如此。
“有一个疑点。”齐平认真道:
“大公子去府衙,是在陈年死后,那时,王显刚释放,未去桃川河,难不成,那时候他便存了嫁祸的心思?”
众人一怔。
短暂沉默,一名校尉道:“许是探望陈年是一码事,后来,想杀人,才决定模仿作案。”
“有这个可能,”齐平点头,继而,话锋一转:
“可若是如此,那对方前往府衙,便并非预谋,这样一来,即便有作案动机,也无法论证,人是他杀的。”
这逻辑有点绕。
可众人都不笨,很快反应过来,沉默归位。
但这样一来,案情分析又回到了原点。
余庆只觉头疼欲裂:“但总归,武功伯爵是有很大嫌疑的,对吧?”
齐平点头,这倒是。
余庆起身,当机立断:
“干坐着可等不来线索,既如此,随本官去一趟伯爵府,当面问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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