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先生帮忙指点迷津。”
“好说好说。”穆悠喜笑颜开的将银子抓过来丢进布包里:“郎君是想看相还是测字?”
男子沉思一会儿:“测字吧。”
“请。”
男子执笔想了片刻,在纸上一笔一划写出了个“李”字,他放下笔,不好意思地笑笑:“在下也没读几年书,字写得丑,让先生笑话了。”
穆悠笑道:“郎君谦虚了,随便写的就比穆某写的好多了。”
“在下姓李,所以写了这个字。李某恍惚间已过半生,不知日后前程如何?还望先生指教。”
“人都想趋吉避凶,但所谓祸福相依,福祚过多,亦是灾祸。郎君之命,本是富贵之相,但皆因贪婪无度,月满则亏,终至祸端。”穆悠说着指着纸上的“李”字:“此字上‘木’下‘子’,果子结于树上,树木茂盛果子自然美味,一旦树都不在了,果子又如何得以成活?郎君现如今便如同这果子,想是令慈这棵大树早已不在了吧。”
中年男子面露不悦:“母亲确实已然仙逝,可我已过不惑之年,自己的前程又岂能再依靠家中大人。”
穆悠摇摇头,拿起“穆半仙”慢慢扇着:“非也,有些人长大了就独立了,可有些人即使已**,可还是得仰仗父母才行。”他将扇子朝中年男子耳边一挡:“比如,当今太子,都四十五岁了,不还得仰仗圣人的恩泽吗?”
李姓男子大惊失色,看看四周:“先生慎言,朝堂之事可是我们小百姓可以妄加言论的?”
穆悠笑着从包里拿出那块免死金牌来:“我有这个,怕什么?我穆悠在这长安城里还有什么不敢说的?”
“穆悠?哦,原来先生就是这次制科的榜首?听闻圣人和安王都无比看重先生,在下失敬了。”李姓男子恍然大悟,对着穆悠抱拳道。
“郎君也知道穆某?”穆悠得意的问道。
“当然,如今整个长安没人不知道您的名字的?”李姓男子夸道,转而又问道:“先生说我前程不济,不知可有何破解之法?”
“无解,”穆悠收敛了笑容:“郎君命数已定,如果安于现状或许还能苟全性命,如果依然不知收敛,恣意妄为,恐怕性命难保。”
“你……”李姓男子显然没料到穆悠如此回答,勃然大怒:“先生虽受圣人和安王器重,不也还是一介布衣吗?自己的前程都是枉然,又如何能定李某的生死?”
“既然郎君不信我,又何必找我?”
“哼。”李姓男子冷笑道:“既然先生无法破解命数替人消灾,又何必装成算命先生,在此招摇撞骗?”
穆悠凝视着面前的人,眼中浮出一丝让人无法觉察地愤怒,他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我确实是招摇撞骗,那又如何?你能把我怎样?难不成还去请个杀手把我杀了?”
“你……”李姓男子大惊失色,不过很快又平静下来:“对于骗子,我大唐当然有律法制裁。”
“好,那你就去大理寺公堂告我去啊!”穆悠嚣张地说道,用扇子向前一指:“直走,不远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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