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给薛然的电话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姜恂不断按着重拨键,当无人接听的提示音再次响起,他捏着手机的五指不由紧了下,
忽然间,竟有种惶恐的情绪漫上心头,像是猫爪挠着心脾一样。
漫长的“嘟”声让姜恂感到十分烦闷,正当他打算挂断电话带人亲自赶过去时,电话那头终于传来薛然听上去有些讶异的声音,
“喂?”
看到十多个未接来电,不震惊那是不可能的,何况打来电话的还是自己老板,
掏出手机的刹那,薛然心都凉了半截,顿觉一把无形的闸刀悬在了自己头顶。
知道对方没事,姜恂松了口气,同时又有些不悦,一股莫名的妖火窜上心头,他语气严厉地问:
“电话为什么不接?你刚才干什么去了!”
听出来对方有些发火,薛然语气弱弱地道:
“抱歉,刚才开的静音,怎么了吗?”
“没事,”姜恂扶了下额,又说:
“吴智宇这个人可能有问题,你不要相信他的话,立刻回特调局。”
“哦,好。”
他好像还说了句“注意安全”什么的薛然没听清,急匆匆挂断了电话。
站在公交站台,等车之余,薛然攥紧了兜里那颗未开封的水果糖,
防人之心她还是有的,她向来不会轻易接受和尝试别人给的东西,尤其是食物之类,正如那个心理医生所言,不过她不单单是心理防御强,平日里也比一般人要更加警觉。
想到这儿,薛然不由回忆起了刚才和吴智宇的对话,
——“我用温和的方式试图开导他,只可惜,还是没有成功。”从这句话,她开始感觉到不对劲。
不过令薛然疑惑的是,他到底是在哪个字眼上撒了谎呢?
.
回到特调局,薛然已是大汗淋漓,没想到刚一进门就瞧见一身正装的姜恂抱臂倚着栏杆的身影。
只觉对方身形偏瘦,至少穿着外衣看上去是如此,他气质沉冷,五官又堪称精致,腹背没有虬结贲起的肌群,这么一身打扮并没有西装暴徒那种性感狂野的感觉,
反而脖子上没有打领结,白色衬衫松松开着一颗纽扣,套上黑色西服外套显得分外禁欲。
每次看见姜恂,薛然都要陷入“要不要打招呼”的纠结,然而这次不待她想好,对方已经径直朝她走了过来,
“探长!”
姜恂不冷不热地点了点头,目光上下打量了下眼前的人,似乎确定了她没有受伤,才撤回视线说:
“查到什么了?吴智宇有怀疑你吗?”
薛然说:“我知道在心理医生面前撒谎是很不明智的选择,所以并未刻意隐瞒自己的身份,
不过我想吴智宇应该是把我当成了某个不知名杂志社的记者,像他这种职业的人总是盲目自信,坚信自己猜到了我的身份,便没再多问,
他很痛快地承认了周榭是他以前的病人,所述的有关周榭的信息跟我们之前调查到的基本一致。
不过,临走前他还给了我这个,”
说着薛然把兜里的水果糖递给对方,拧着眉若有所思道:
“我怀疑这东西有问题,恐怕……”
话说一半,姜恂突然从她手心拾过那颗水果糖,温热的指腹蹭过她的手指关节,在她细薄的皮肤上留下一席余温。
薛然就像是浑身布满了传感器,对突如其来的肢体接触十分敏感,她猝然打了个激灵,脑子一空,竟完全忘了接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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