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就算走丢了也压根儿用不着自己操心,说不定人家就是出来体验生活呢,她就多余帮忙。
没有交谈的欲望,李淮音叹息一声,心道刚好也省的操心了,就从兜里拉出来坏掉了一只,另一只却依旧很坚挺的耳机,戴上好了之后轻轻的点开了室友菲菲发来的语音,一下子险些给她聒聋。
——祖宗!你可快点儿来吧!没钱这种小事儿哪有林大魔头可怕啊,你已经缺了一次课了,你再不来,他可就不会手下留情了,听说上一个缺了两节课的人,去年都毕业了,到现在都还拿到学位证呢,我就问你、怕、不、怕!
大魔头其实是她给林教授起的一个绰号,一开始大家都不同意,觉得那么好看温润的老师,怎么能叫魔头呢?直到去年一场惨无人道的期末考试,让一众小女生碎了一地的玻璃心,再见,林老师,你好,林魔头。
李淮音听到最后,无力的苦笑了一下,没钱啊……没钱哪里是什么小事呢?
她苦涩的抿着唇,不能毕业和可能都很可怕吧,她还没到能够对抗穷困的年纪,想了想,最后打字:放心吧,小爷我今天不会迟到的!要不是那个狗老板非要我多接了一单,我早就回去了,你先别着急,在林魔头到教室之前,我绝对能杀到你身边!
对面回了个省略号,然后,一个字一个字的蹦了出来:大!魔!头!他!已!经!到!了!
李淮音心里蓦得一凉,心里立马浮现出那个气质温润,白面书生样的年轻老师,似乎在隔着一片时空对着她微微一笑……刚好空调的一股冷气吹来,冷汗顺着脖颈就下来了,她不要啊!
李淮音绝望的靠在座椅上闭着眼,犹如一条无力蹦跶的伤心咸鱼,心底默默流泪。
其实她真的不太能想明白,这个老师是学校特聘过来的教授一年到头教不了两次课,又何必那么较真自己的学生究竟有没有到齐。而且一般而言,教授这种宝贵的资源,不都是应该待在设计室里为更加高尖端的课题奉献自我吗?为什么林魔头这个神奇的物种,居然和别的老师都不一样,像浊世之中的一缕清风,他从不让他的助手代理授课,从第一节课就亲自上阵,弄得李淮音措手不及,直接头一次就记了一次旷课。
正在准备回复室友时候,李淮音注意到手机的电量只剩下百分之十五了,她赶紧调节了低电量模式,关闭了屏幕,因为她太了解这个手机的尿性了,别人的手机可能十五的电量还能撑十五分钟,她的可能一分钟都撑不住了。
什么时候才能换个新手机呢?李淮音苦逼的想着,结果一睁眼,又被隔壁老太太资本家的光芒给扎了心,她干脆抱起手臂,侧头假寐起来,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结果她实在是太累了,就真的睡着了,所以她没有看到隔壁老太太那愈发温柔的眼神,一直都在她的身上,也一直都安静,像是生怕惊动了一个美梦般小心翼翼的样子。
十分钟后,被好多人下车的声音惊醒,李淮音赶紧擦了擦嘴角险些掉落在外的口水,抓起包包就起身准备百米冲刺,不料手上有个牵绊不得不让她回头。
哦,这还有个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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