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想到短短几十年,竟然让人夺了风头。看来,传承悠远者,未必便是强者;而势单力薄者,未必不能是豪杰。洛苍,也是需要改革了!”
儒雅男子等人闻言,面露喜色。光头男子道,“三爷,早就等你这句话了!若是有用的着洒家的地方,你尽管开口。他娘的,洒家游云多年,早就等着回去了!”
“我看你是酒肉吃多了腻了,想着回去净净肠胃罢了!”山羊须笑道。
三爷含笑道,“有你们这态度,我便更有信心了。不用多久的,到时候欢迎你们回来。”
“若是如此,洛苍必然更上一层楼!”光头男子道。
此时,天色渐暗,夜色降临。狂风疾啸,满城萧萧。入暮的天空,便如血染了似得,通红刺目,让人心中惴惴。
被夜色笼罩的屋子,众人如蒙上了一层面纱。三爷转身扫了众人一眼,道,“他出手必然无人能挡,到时候官府的主要精力一定是抗衡此人。如此,后衙空虚,无人防守,我们将人救出之后,便回头仔细搜一下,看看能否找到我侄儿的脑袋。”
“三爷放心,此事必然马到功成!”众人道。
“那就这样,酉时动手,然后在西城汇合。”
“是!”
一盏盏灯笼被挂了起来,如同夜幕里的一只只硕大的眼睛。那暗红的光,潋滟朦胧,给人一种阴森的错觉。便将这寒山城化作了幽冥地府一般。那躲在屋中的人,望着森寂的外面,不由得颤栗起来。
赵虎忽然大步走出箭楼。
“父亲!”
“你带一队人去西门。”
“西门?父亲有何吩咐?”
“城中宵小甚多,不一定会来搅扰东门,但是他们必然要离开寒山城。寒山城四门,南门和北门不必理会,即便有人防守,也容易让他们窜入山林。唯有西门,一片空旷,你带兵在此伏击,贼人难逃。”
赵祯闻言面露喜色,急忙抱着双拳道,“孩儿领命。”
“记住,贼人或许嚣张,但是西门外,必然是你的战场。”
“孩儿谨记。”
“去吧!”
赵祯立时清点人马,然后急匆匆的出了城,绕到去了西门。赵虎望着融入夜幕中的赵祯等人,抚摸着下巴,喃喃道,“他狂任他狂,我自有风张,屠刀随我手,屠戮不需忙!”瞬即大笑起来。
黑暗中,仇九睁开了双眼,眼睛如星辰,熠熠闪烁着寒芒。
女子趴在他的身上,已是睡着了。
他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双耳倾听着外面的动静。外面一片寂静,似乎连醉乡楼的女子与来此潇洒的男人都闭嘴了。漆黑的屋子,弥漫着淡淡的清香,让人遐想。可是,仇九的大脑却异常的清醒,他的神经敏锐的感知着什么。他没有风花雪月的情调,没有玩弄风月的心情,他的神经,每一根都在为生与死绷紧。
脖子针扎似得疼痛,让他越发的清醒与冷静。越是平静,越是危险。他现在便是蛰伏的野兽,等待的或许是时机,或许是陷阱。锋芒,在很多时候需要隐藏。锋芒的毕露,是为了需要的时候。
外面有脚步声,小心翼翼,似乎担心会被人发现一般。
然后,便听到铜盆落地之声,瞬即便传来了男人的斥责之声。
一个女人在那里哭泣,嘤嘤的压抑着,无比的卑微与畏惧。
黑暗中,趴在仇九怀里的女子伸展了下手臂,继续睡着。仇九听着外面女人的哭泣声,思绪微微颤动。门外的声音消失了,很快便传来了隔壁不远处的一间房间的门的闭合声。仇九深吸口气,让自己杂乱的思绪沉淀下来。
他的眸光突然一凝,屋顶上有人掠过。那脚步声很轻,轻到如同呼吸。可是仇九知道,那是人踩过屋檐的声音。一个,两个,三个,仇九在心里数着。不过是呼吸的功夫,过去七个人。这些人的身法很厉害,绝不是一般的武者。
仇九阖上双眼,大脑里出现寒山城整个形貌。
却在这个时候,府衙大门吱吱呀呀的打开了。寒风袭来,猛然灌入府衙之中。一道身影大步迈了出来,身姿笔挺,神色严厉,如一柄剑,锋芒毕露而沉稳如山岳。身后是森森的刀兵。王承恩站在大门口,眸光冷冷的扫了一眼,然后落在了坐在地上的人身上。
三名穿着飞鱼服的锦衣百户走了出来,站在了王承恩的身后。
坐在地上的男子缓缓睁开眼睛,一刹那,便若是星光射了过来,让人心神为之一颤。男子缓缓起身,旁边的马探过头来,亲昵的摩挲着他那僵硬的脸。男子摸着马的额头,冷眼望着王承恩。
长街静默,萧瑟肃杀。
王承恩开口道,“阁下何人,为何堵我府衙?”
“龙门韩仓。”
“剑圣弟子,不知所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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