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清霏惊恐往后退,沈元州逼上前,狠道:“他是你什么人,他何时才进的城,你为什么给他挡刀?
手伸出来。”
齐清霏将手死死藏在身后,哭道:“不行不行,我不行,伱作什么射她?”
他侧身再看墙下,不知道中还是没中,又看齐清霏和幼妹相仿,喝到:“你要手还是要命?”
齐清霏从未见他如此凶狠,吓的周身哆嗦,既不说要手也不说要命,哭的满脸是泪。
沈元州急呼两声,甩了刀,对着刘聿道:“马上把她弄下去,问那伙人解药,有没有解药,解药在哪。”
那伙人说的是霍知,他等没出城当然瞒不过也无需瞒着沈元州。只是那个药昨晚唐涧说的是见血封喉。
“快点去,没药就砍了她手。”
刘聿拖起齐清霏要往登道,她不肯走,扬手要拉沈元州,哭道:“你不许,你不许射她。”
底下血雾遮眼,薛凌根本看不清面前是什么,只在一片喧嚣里听见拓跋铣似乎疼痛难忍,低低“呼”了一声。
她看城墙,隐约间沈元州已在下望,知道短时不会有弩矢再来。刚作思量,一胡人抓住了拓跋铣往马背上拉。
薛凌这才看见拓跋铣肩膀处被弩矢贯穿,正一手捂着。而百步外,胡人援兵已至,带起尘沙遮天蔽日。
晃神功夫,拓跋铣已拉了马缰,只需拍马,便可逃脱生天,她忙站起,却已隔了十来步,中间还有胡人拿刀,她能避开,但再越过去肯定追不上马。
薛暝被马匹兵丁冲散,全然近不了身,唐涧在乱马堆里勉强辨认了全身是血的薛凌,高呼道:“快走!”
薛凌扬手,逼退眼前挡着的胡人,大喝道:“拓跋铣,七日鲜,你要不要解药。”
拓跋铣本是跑的义无反顾,却在听到此话后猛然勒马。薛凌等的就是这停顿功夫,当即数下连纵跃到人跟前。拓跋铣回头,薛凌恩怨从其颈部借下落之势直直划到鞋跟。
果然,脚踝处没有护甲,一丝鲜红往外渗。
她重跌在地上,犹怕不够,反手横剑,猛压上去,只想将拓跋铣整只脚切下来。
拓跋铣已然反应过来中计,若真是箭矢上有毒,她只管放自己离去等死就行,何必特意喊自己,当即回转身要再走,援兵已到咫尺。
差之毫厘,恩怨只划破皮肉,未断其骨。
他无愧骁勇,吃痛仍然拉稳了缰绳,如鱼得水,回到了胡人兵马里。薛凌仰躺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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