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
若他按照本心,接了这个机会,自然皆大欢喜。
可若把握不住本心,便也怪不得她了。
“事后,曹氏身旁的文娘夜里偷偷用信鸽送了一封信,我将那信鸽截住,里面却是写着计划不变四个字。”
李绥闻言看向玉奴,不紧不慢道:“信鸽去了何处?”
玉奴闻言顿了顿,似有些踌躇道:“去了三郎君的兰芷院。”
见李绥眸中变化,似乎意外,又似乎并不意外,玉奴正想着如何说时,却听李绥问道。
“可让他察觉了?”
李绥深知,杨彻不似杨延,是个心思缜密的人,对他需得万分小心才行。
见李绥如此问,玉奴笃定道:“郡主放心,儿时奴婢家中喂养过信鸽,知晓如何以声音吸引它们,待看了信,奴婢又将信原封不动放回去,必叫人看不出来。”
李绥闻言点了点头,转而坐下去,慢慢啜饮了一口茶。
“咱们依旧如初,将计就计。”
听到李绥如此说,玉奴点头应了,寂静中念奴与她对视一眼,踌躇了片刻,才看了眼李绥有些不可置信道:“未曾想三郎君竟会如此,可如此于他有何益?莫不是想为此打击大郎君,如此只怕——”
“只怕上次设计九歌与大郎君一事,也是——”
见玉奴拉了拉自己,念奴闭上了嘴,只见沉默的李绥这才道:“好了,我也倦了,都下去休息罢,此事休要在人前显露。”
当念奴二人退下,李绥躺在榻上却并未阖眼。
黑暗中,她翻了个身,看着月光透过碧窗纱落在屋内,静谧极了。
杨彻撺掇曹氏求娶他的事,如今已成定论。
其中自然有念奴所猜测的那层意思,可她却觉得此事并没有这般简单。
至于先前九歌与杨延一事,她可以确信不是杨彻所为。
所以这盘棋究竟是杨彻执子,还是杨彻也是一颗棋子,只怕尚无定夺。
但她相信,很快就可以知道了。
果然,无论过几世,人心总是那一颗,该变依然会变。
她与杨彻,也注定分道扬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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