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暴雨,雷电交加的闪光照亮了慕乔年眉目低垂的侧脸,不知道为何鹿音楼察觉到了一股浓重的悲伤。
第三天傍晚六点,慕乔年带着慕重华和鹿音楼走入了慕永善的灵堂。
鹿音楼进了灵堂立马被黑与白两个颜色占据了视野,慕永善年轻时的照片摆放在了祭桌正中央,照片前放着好几碟祭品和香炉,而灵堂内站着十几个穿着黑衣垂首吊唁的人。
慕永善的妻子方知瑾站在人群的最前面,她双眼红肿,神色憔悴,正痴痴的望着慕永善的遗照默默流泪。
慕乔年和慕重华一进门,道士就开始诵经,而站在棺木前守灵的亲戚们也纷纷抬起头,把视线汇聚到慕家兄弟二人身上。
鹿音楼穿着一身纯黑的长裙默默的跟在慕重华的身后,慕乔年带着慕重华去给慕永善上了香,然后两人跪在了棺木前的软垫上,慕乔年脸上没有太多表情,而慕重华已经咬着嘴唇哭成了泪人。
鹿音楼站在后头,一时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她还没有真正嫁到慕家,今天能来也是慕乔年要求的,因为慕重华今天的情绪太激动了,慕乔年有点担心他。
道士们的诵经声宛如呜咽,鹿音楼鼻端充斥着浓郁的蜡烛和香炉燃烧的气味,她突然想起了时隔半年前她母亲的吊唁,她心里也跟着难受起来。
慕乔年和慕重华跪了一会儿就被在一旁站着的慕向南扶了起来,慕向南穿着一身深黑西装,长相和慕永善年轻时有五六分相似,他轻声安慰慕重华道:“好孩子,别哭了。”
慕重华的眼泪滚滚而下,方知瑾闻言转过头看向了小儿子,她拿出手帕沉默着给他擦干眼泪。
鹿音楼默默环视着其他的这些眼熟的慕家亲戚,他们坐在灵堂里守了大概一个多时辰就已经有些不太耐烦。
但碍于慕乔年这个慕家真正的掌舵人在场,所以这些人都不敢懈怠,只把目光齐齐落在慕乔年身上,像是觉得自己观察的久了就能猜出慕乔年的真实想法一样。
但慕乔年看上去和平常没有太大的区别,他依旧站的笔直,从进门起就肃穆着一张脸,似乎看不出来有多难过。
道士们的声音忽高忽低,一直唱到了夕阳落山,天色完全黑了下来,只燃了几根蜡烛的灵堂内一片昏暗。
慕向南在他妻子的搀扶下起身,对方知瑾说:“我知道嫂子现在的心里不好受,但你也多注意自己的身体,早点回去歇息吧,我哥肯定也不想让你受累。”
方知瑾神色疲惫的点点头,目送慕向南离开,接下来慕家的其他亲戚也各自找借口走了,灵堂内只剩下了慕家的一家三口,还有鹿音楼。
四个人又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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