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我们最好得先瞒着。”
等予芙醒来时天已经黑透了,帐内暖融融的,有炭火噗嗤的声响,四下再无旁人,只有谈玉茹靠在她的床边打瞌睡。
第一时间,予芙挣扎着摸了摸胸口,触到铁焰和摄政王令都还在,她不禁长长松了口气。
她的左半边身子僵得不像自己的血肉,全然使不出一点力气,腹中一天多没未进水米,又渴又饥。予芙试着想撑起来找水,可才抬了一点点,便又脱力倒下。
“你别起来,快躺下!”谈玉茹被响动惊醒,才发现顾予芙已经醒了,嗖的一下跳起来,“你睡了快一天,可把我吓坏了!凌指挥使也说,这次惹了大事了。”
“对不住,是我一时没忍住,给大家添麻烦了。”予芙想起晨间和付彩月的争斗,心下隐恨难消,“她那样说我夫君,我实在气不过,明日我会自己去找凌指挥使领罚。”
“还领罚?阿凌姐都快被你吓死了!”玉茹给顾予芙端来温水,正用勺子喂进她口中,“我们给你包扎的时候,不小心看到了你胸前挂的东西。予芙姐,你的夫君,真的是…是主上么?”
予芙才喝了两口,听见她的话一下子呛住,骤然咳嗽了起来。
“你慢点儿,不是,您慢点儿!”谈玉茹几乎不知道,自己该把手放到何处。
“我……”予芙不知从何说起,“对不起,我实在是有难言之隐。”
“你居然!主上他!你…我…”谈玉茹嘴巴张得老大,再说不出一个字,半响干脆扑通跪了下来,结结巴巴喊了一声“王妃”。
“谈玉茹你干什么啊?快起来!”予芙身上吃痛,想爬又爬不起来,她忽然想起刚重逢的时候,杨劭为了护她,划的口子比这更深更长,那人却假装毫不在意的样子,而自己居然真信了他没事,由着他自己处理,那该疼成什么样子……
“好好好,我起来,你别动!”谈玉茹手脚并用爬起来,又羞涩挪到床边,“我就是…吓了一跳,又不知所措。”
“这事儿大家都知道了么?”予芙躺在床上撇过头,轻轻叹了口气。
“没,就我和凌指挥使,还有医女姐姐三个人知道,阿凌姐不让说。”谈玉茹略加思索,郑重其事道,“她说你既然不说,必有你的情由,我们不该贸然行事。”
“多谢你们理解。”予芙松一口气,转过头来望向谈玉茹,真心诚意道,“我心里也只求你一如既往,继续只拿我当顾予芙看,这是我最大的希望了。”
“予芙姐!哎…你真是…”谈玉茹欲言又止,她实在想不通顾予芙为什么要屈尊降贵,平白到这里来吃这些苦,“先不说了,我去给你端碗热粥来,你都多久没吃东西了。”
“好,是有点饿了。”予芙轻声说着,“还有之前我们偷藏的零食,我也好想吃……”
“还零食!那得先喝伤药,不管多苦都得喝。”谈玉茹看她仍和以前一样亲切,心里忽然暖洋洋的,“你叫我继续拿你当予芙姐看,就得……唔,你得好好吃药,早些好起来。”
“好,先吃药,再吃零食,我都听你的。”予芙的眸子里含着和煦的困意,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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