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王爷将我托付给王爷,一晃眼也有四年多,姐姐这些年不在王爷身边,不知妹妹眼见了许多阴险小人欲使手段对王爷不利,故而难免会比旁人多心些,还请姐姐莫怪。”
予芙不由愕然,顺着她灼灼的目光低头看向自己颈间,铁焰正安安静静垂在胸前,这番姐姐妹妹的“肺腑之言”,倒比直接挑明了怨她更惹的人难受。
“看我多嘴,一心只怕姐姐错怪我,光说这些有的没的。”见予芙沉默不语,肖蕖“啪——”的一声合上茶碗,含笑话锋一转,“姐姐今日出来怎么不见有人跟着?丫头们实在是胡闹。”
“是我不惯人伺候,故而不要她们跟着,不怪旁人。”予芙茶碗捧在手中,猜不透她这回到底又想说什么弯弯绕绕。
肖蕖听见果又是一笑:“肖蕖真羡慕姐姐好福气呀…王爷如此爱重姐姐,藏得密不透风,大婚都不与人看见,这厢要是回来看见没人跟着,定是要发火的。”
予芙暗凝了眉,忖了一忖缓缓道:“让肖姑娘见笑了,只是这件事原是我的主意,时局未定,劭哥又今非昔比,我俩既不在乎那些繁文缛节,便决意不拘小节。姑娘暂居府上,没请姑娘喝上一杯喜酒是我的不是,请肖姑娘不要误会他。”
“劭…哥?你不让办?”肖蕖舒展的笑容终于有了一瞬间凝滞,她微张着嘴,但马上又换上了柔顺恭敬的笑容自嘲道,“肖蕖不过如同府上歌姬罢了,世间如王爷般人物,百万得一,爱慕王爷者不知凡几,肖蕖能和姐姐一同伺候在王爷身边已是万幸,哪里敢误会王爷。”
“姑娘这是说的什么话?”顾予芙愣了一下,越是听着肖蕖柔柔说出这样信誓旦旦的话,她心中那份莫名的气恼失落越多。
杨劭有多好她自然知道,也不是没想过定然有别人爱慕他。但从前,她只耍着小意儿在心里悄悄揣测,这样的话第一次有人端到面前,言之凿凿来告诉她,还是令她惘然若失。
而且她还说什么一同伺候……
他那样温柔体贴的样子,十年间是不是也对着别人流露?男子与女子不同,礼教约束甚少,特别是像他这样身居高位的更无人敢管。
即便是时时念着她,十年也未曾相忘,可寂寞难熬时,是不是也难免有床笫间的纵欲肆意?
予芙咬了咬唇,猛然觉察到自己对杨劭的独占念头竟一如十年前,仍是舍不得把他分给别人一丝一毫。
这样的想法让她有些害怕。
明明,这一时岁月静好只是她背着父兄才偷来的,也许哪一天她不得不走,不得不死,到那时候,他就要是别人的了……
那时,她该如何是好?
肖蕖眼见予芙神态恍惚有异,低顺了眉目不再说话,闲闲用那茶碗盖子一下一下撇着浮沫,许久才听对面一个迟疑的声音沉沉道:“肖姑娘…你从来这里,就一直独居在此么?”
“明王殿下是看王爷孤寂才送我来,可虽说是来伺候,也从没正经摆上过台面。”肖蕖心领神会,妩媚一笑柔柔道,“姐姐放心!肖蕖自知身份低微,不在乎名分,更从没有过逾越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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