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
不断有鲜血沿着血渍流出来,滴在食堂的地板上,绽开一朵绛红的小花。
原本以为只是轻微的擦伤,现在看来情况比预想的还要严重许多,清创,消毒,一件都不能省。
孙忆啊孙忆,你就庆幸我大学本科学的是临床吧!
“很严重吗?”
孙忆看着何洛脸上严肃的表情,试探性地问道
何洛点头:“废话,这么大个口子,深度尚且未知,光是清创消毒都够你喝一壶的了。”
“真是的,也不知道小心点。”
孙忆脸上染起一抹红晕,小声嘟囔道:“我能跑了就不错了......”
何洛脱了衣服,露出里边的二斤排骨,尽力拧干了短袖里的水分。
孙忆的脸更红了,忙问你干什么?这里还有别人。
何洛说还能干嘛?当然是给你先包扎,止住血再说。我再去给你想办法整点创口贴生理盐水什么的,等外面雨停了就立刻去医务室。
孙忆就这么怔怔看着何洛,他手法娴熟,仿佛在空中穿云探龙,随着最后一个结系紧,她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左臂原本血流如注的伤口有极大的好转。
“你也不是百无一用嘛!”
何洛白了她一眼,指了指旁边的牛仔外套
“快穿上,别着凉,我去前面帮你问问有没有碘酒绷带创口贴之类的,你在这里等着。”
“哦!”孙忆乖乖地答应下来,像等着母鹿归来的小鹿。
何洛心头微动,内心恰如一片被点燃的荒野。
很难想象那个高高在上,看谁都不顺眼,庐州新生代第一人的孙忆还有这样的一面。
提着7号铁杆,用咳嗽掩饰,赤膊着上身的何洛走访了好几家食堂商贩。
最终也只凑齐了半瓶六十度的白酒,两枚创口贴,一块湿抹布而已。
其中六十度的白酒消毒效果有限,杀菌能力更是完全比不了医用酒精,但是奈何条件有限,是骡子是马都得上战场。
人家是开食堂摊口的,又不是办ICU主题餐厅,哪来那么多要求。
“喂,孙忆,我回...”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原本孙忆应该在的地方已经空落落一片,仅留下了地上的两道血渍。
取而代之的,是一名穿着漆黑西装的中年男子。
黑衣人!
他浑身也被暴雨打湿,从黑色领带到皮鞋,没有一处不往外渗着水渍,但这并不影响他们墨镜下凶恶的眼神,像搜寻猎物的豺狼。
很快他注意到了赤膊上身朝这边走过来的何洛。
嘴角轻轻一笑
“果然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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