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栏,怎么写着‘退款’两个字?真是舍不得呀!换来的是什么呢?”冷非后槽牙狠狠挫了一阵,几乎从牙齿缝里挤出来下面的话,“就凭一个卖衣服的黄毛丫头,就能插足当第三者,以为老娘是吃素的吗?”
席况头痛欲裂,又断了两根肋骨,腿还受了伤,躺在床上动弹不得,连话也不想讲了,猛地掀开眼帘,眸光一片清冷,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胡说!”
气急败坏了吧,冷非菱形的唇角扬起弧度,觉得自己打中要害:“还说我胡说,这里有凭证,你是猪油蒙了心,蛛网蒙了眼,一个小丫头片子有什么好?这不就给你带来了灾难了吗……”
她絮絮叨叨说着,席况根本不理睬她,最后实在不耐烦了,用没有打点滴的那只手挥动了一下,闷哼了一声:“滚——”
像是存心和他拉锯战,对方凶狠了,她故作温柔,又放低了声调:“好啦,好啦,我不说了,我照顾你吧,你放宽心,早一点好起来,好长时间没呆在一起了,东西是新的好。恋人是旧的好,我实在是想你呀……”
他实在忍不住了,迫不及待地说:“我要,我要方便……”
输液到现在,是该下水道排出了,冷非终于觉悟过来,站起身来说:“我们之间,不就差那最后关头吗,你也别害羞了,我来帮你——”
话刚说完,她就站起身来,一把掀开了被子。
以前两个人不是没有亲热过,但这是在医院,说不定,医生护士随时就能进病房。半个身子露在外面,席况羞愧难当,伸手要去扯被子,可是够不着。冷非方便得很,已经拿起了小便壶,自己帮他操作起来。
席况的脸已经变得像猪肝色一样了:姑娘真是反差太大,舞台上那么优雅,平时动作那么粗鲁,简直判若两人。可是眼前只有这么个女人,身不由己,难道,当模特的,就是这么开放吗?他又想起两个彻底闹翻的事。
这一天,跟往常一样,席况死掐着钟点进教室。
这是一堂人体写真课,对于美术系来说,这样的课每学期都有几次。只不过这次不一样,怎么这么多的学生啊?大教室里坐得满满的,有的画板都不知道往哪里摆放了。一个个瞪大眼睛,望着讲台,等待着老师上课。
席况知道的,美术系秘书通知他上课,语气很特别,带着意味深长的笑,说是花重金请了一个名模,希望这一班能出成绩哦!
尽管语气怪怪的,他听了并没有放在心上,作为人体素描来说,并不是模特长得漂亮,学生就画得漂亮。当然,人物写生的时候模特特别美,学生体验的兴趣越高。在写生课上见识到美好肉体的人,都想着尽量画好,不能辜负那副皮囊。
听到写生人体模特是名模,而且非常漂亮,哪个学生不心驰神往?就是看着穿衣服的美女,看的时间长了,都要遭到白眼。但是,美术课上画模特,怎么盯着看都不为过。
作为教研室安排人体写生,那是美术系的事,“工艺图案”专业画并不严格要求。即使安排了课程,在事件和模特安排的问题上,也不强求一律。并不要求有那么多的素描课程,画不画人体也不重要。今天看来,里面有一半都是工艺图案专业的,作为系里的安排,不太符合常规。
学工艺的班级不太吃香,不可能分配到好的模特,比较好的都不可能。同学们要求增加人体课程,多次向老师和系里反映,门都没有。现在一起涌过来,一定是得到了教研室的批准。原则上来说,对学生的要求,是根据实际不同的人,画出不同的体态和神态,这么多的学生,不都是美术班的,难道都冲着漂亮的模特来的吗?
人体写生,是打开一个神秘的窗口,观察女性身体世界最好的途径。理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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