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蹬鼻子上脸了,说:“老板,我虽然也是个下人,你可不能这样不把我当人看待,我也是有尊严的人。”
豆花就打了圆场,说:“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就当是一个教训。”
这个灰鬼却不依不饶,非得让豆花给他恢复名誉。
豆花也恼了,她沉下脸来,说:“哟哟哟,你这是老虎的屁股,摸不得吗?你这是青蛋子的驴驹,得顺毛捋吗?还说不得你了。就说你了,怎么着吧。要不是看在马营长的面子上,我现在就让你滚蛋。”
狗剩拣了一顿骂,气哼哼、灰溜溜地走了。
这时正好来了一个住宿的客人,穿着长衫,戴着礼帽,人长的精精神神,操着一副外地口音。
豆花叫喜子来招呼客人,狗剩却主动过来把客人领到了客房里边。
过了一会儿,那客人出去了,豆花多长了个心眼,在窗户眼上往外面瞭,看到狗剩又进了那孔窑洞,她猫一样跟了过去,门缝里看到狗剩正翻动客人的行李。她一脚踢开门,突然出现在狗剩的面前。
狗剩手忙脚乱,惊慌失措,他嚅嚅着,说:“老板……老板……”
豆花柳眉倒竖,凤眼圆睁,说:“你还有甚话说!你到底是甚么人?你要干甚么?”
狗剩低下头来,默默地走了出去,去了伙计的窑里,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不声不响地走了。
豆花也没想到会是这样,她也愣怔住了。刚才还想着怎样去和马营长说说这事呢,这灰后生就脾气上来,走人了。
想到马营长,马营长人就来了。豆花笑着迎上去,说:“说曹操,曹操就到。正想着您呢,您就大驾光临。”
马营长把他身后的狗剩拽到豆花面前,甩手就是一个耳刮子,对豆花说:“山里来的,没见过世面,已经让我教训过了,还望谷老板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他这一回。”
豆花也没有说甚么,心说:还演戏呢。就对狗剩说:“该干嘛干嘛去吧。我和马营长说会话。”
送马营长走的时候,在大门口,和刚才那个穿长衫、戴礼帽的住客不期而遇,豆花笑着和客人打一个招呼,马营长却表现出了少有的卑谦,只拿眼神和那人做了极为短暂的交流。
这两个人一闪而过的交流,没有逃过豆花的眼睛,她心里震颤了一下,不露声色,回头把喜子叫到一边,和他耳语了几句。
然后叫来狗剩,豆花和颜悦色地说:“狗剩啊,咱一家人不说两家子话,和姐就别见怪,姐也是为了咱客栈好。”
狗剩有些受宠若惊了,老板给他当姐了,就说:“老板,我那样也是为了客栈的安全。”
豆花又说:“你做的对,那个戴礼帽的住客,你要多加留意。”
到了很晚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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