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犬尻在吕府暴跳如雷之际,小哑巴从她的一处行宫里出来,头上身上粘满了枯草和黄土,她拖着打狗棍,走过一条小巷,有两个男人在墙根下撒尿,她朝他们吐了一口唾沫,继续懒洋洋地前行,思考着今天有没有大户人家吃席。
忽然,从一个斜叉的小巷子里伸出来一只胳膊,一下子把她扯了进去。小哑巴呀呀喊着,想挣脱束缚,可她越是挣扎,那人箍得越紧,手就像一把钢钳,怎么都挣脱不了。她愤怒地抬起头来,看到的是一张熟悉的脸孔,这不是那个和豆花姐姐相熟的货郎哥吗?她停止了挣扎,朝着货郎哥嘿嘿傻笑,见着了亲人一般热络。货郎哥今天来找小哑巴,是有一事向她相求,让她帮着打听一个叫二蛋的人,据说这个二蛋改名换姓,前几天还在张家湾出现过,现在却不知道去了哪里,这个人对他们有大用处。
可是,和小哑巴交流起来有些困难,说的话她又听不懂,写字她又不认识,比划半天都说不清楚。货郎哥着急起来,他们之间迫切需要一个“翻译”来沟通他们的对话,小哑巴大概也看出了对方的困境,就撒丫子跑开。货郎哥正自诧异,小哑巴这是怎么回事?没过多久,她又返回来了,后面还领着一个乞丐,那个乞丐对货郎哥说:“我叫天灵盖,九袋让我来的,他的话我能听懂。有话您就放心说,我和九袋贴心,他信任我。”回过头去和小哑巴比划,小哑巴朝着货郎哥点了点头,表示认可。货郎哥见状,也就放下心来,既然找小哑巴帮忙,就得相信她。就把自己的要求说了。小哑巴“听”了之后,一脸凝重,说,豆花姐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表示一定会尽力而为,只要这个二蛋在张家湾,她就能找到他。
小哑巴又饶有兴致地告诉了货郎哥,那个和他打过架的男人,死在了老牛湾,是被吕老爷和小鬼子打死的。货郎哥笑了笑,告诉她,自己已经知道了,那晚,他们要消灭的对象本来是他们,而不是他们,是他们自己送上门找死的。
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其实不是误会,小鬼子和吕老爷要消灭的人是货郎哥他们,而不是和他打过架的人,那些死去的人都是大峪口军统站的。这都是货郎哥定下的一条连环妙计,和吕老爷这样的人打交道,不得不防,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就有意地向军统的人走漏风声,大峪口军统站的人听到消息大喜过望,如获至宝,他们前几天就打发人抓捕过和吕老爷接洽的人,目的就是要知道这批药品的下落,他们和鬼子一个想法,不想让药品落到八路的手里。眼看着都把人堵在了胡同里,却让几个叫花子给搅了局。当听到双方要交易的确切消息后,忙派出人手,冒充八路那边,提前五分钟进入老牛湾截胡,却落得了个鸡飞蛋打的可悲结局。这样一来,既扯下了吕仁德虚伪的遮羞布,也暴露了大峪口、张家湾一带的军统组织,又让己方没有受到任何损失,一计三雕的好事。那天晚上,他们的人就在附近,老牛湾里发生的一切,他们都清清楚楚。
小鬼子并不是要打这批药品的主意,药品只是一个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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