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石,如果贩卖,亦有五十五石之数,此一也;我们可以寻矿,冶炼,贩卖泗上诸侯,此二也;如若山穷水尽,我们尚可以让士人开荒,此三也。”
“太傅,士人开荒耸人听闻,士人尊贵如何开荒?如此辱没士子,必然失去人心。”
“是丫。”索尼帮腔道:“况且开矿冶炼何来如此暴利?”
公子卬笑了笑:“几千年后,恐怕大部分国家都要倚仗矿业得存了。”
俄罗斯的油气、叙利亚的石油、澳大利亚的铁矿、兔子的稀土,还有两伊、沙特、委内瑞拉……公子卬见识过太多矿藏的暴利。
“另外,我听说农民还要服劳役,为士人凿冰、建房,凡此种种,可有此事?”
管理承认后,公子卬道:“统统废除掉!只保留兵役。农民太苦了,田地太少了。让农民有时间和精力多开垦点土地,才能让长丘有更多人温饱。”
想到昨日秀吉和家康讲述的野人惨状,公子卬不禁心疼——一天就一斤粮食,无衣无褐,瘦骨嶙峋,农民苦啊。
后世的封丘县有一百三十万亩耕地,而今的长丘城仅仅三万亩,劈荆棘,驱野兽,开新田才是发展的硬道理。
“太傅,不现实啊,野人手里只有石器、木具,一年能开垦五亩都不容易。”
“我会组织冶炼铜质的农器,低息贷给他们,如此野人增产,铜匠得赏钱,官府增收,一举而三惠。战俘营的长狄也不要歇着,统统给我去开地修坝。
长狄的吃食比乖顺的野人还要高,这本就不合理了,不把野人、国人养得身强体壮,孰人与我共长丘?”
…
宋都商丘,太后慈宫。
云鬟叠翠,粉面生晖,白衫红裙,这妇人哪有一番母仪天下的太后姿态,活脱脱水里白莲,含羞待晖不自繇。
绣户斜光入深宫,斜坐对饮有郎君。一双白净净细手如玉箸,青玉案上斟酒壶。那素手筛完两盏更两盏,与妇人且共饮其中醇厚。
“只愿岁岁如今日,不枉千金也难销。”公子鲍的眼睛涎瞪瞪凝望着王姬。
王姬咬着衫袖口儿,缨桃之口格格驳驳作响,宛如丝缝的俏目斜溜他一眼儿,轻笑道:“那杵臼孙儿不比你父亲,终日忙碌于宫外,只待夕阳西垂方才入大内。”
“我那鹌鹑似的兄长忙活啥呢?”
“还能忙啥?变卖禁中玉琮、玉璋、青铜器皿,还有一些丝帛、轻裘,统统贩与行商,以求宝甲利刃、宽车良驷,延揽武人义士相从,建为贰广,重填左师、右师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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