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愤怒的来源……”
白菊仙怒目而视,接着,她嘴唇咀动,念出了声:“子交手兮东行,送父君兮南浦;波滔滔兮来迎,鱼鳞鳞兮媵予!”
话声落,一个虚空镜波竟然在水中浮现,镜波中是一段影像,李山驾着渔船出河打渔,然后,遇到了极端天气,河面突然波涛滚滚。
“老天爷啊,为什么不赏口饭给我吃,全家老小就指望着我啦!”
“为什么不给我们留条活路啊!”
“小锦,我的女儿,为父对不起你……”
……
弱小无助的李山终是被河浪吞噬,成为一缕冤魂。
看到镜波中李山死亡的一幕,凄惨的遭遇,谁不动容。
青蛇妖和黑黝壮汉默默垂下了头,神色带着一丝自责。
“大胆妖孽,我乃河神李山,你害死李山,纳命来!”
转眼,镜波破散,河神李山的虚影凝聚而出,看着李山的虚影,温薰一惊,若有所思。
河神李山出手就朝黑黝壮汉抓下,嘭的一声,黑黝壮汉受到一股无形冲力,直接向那旁边石像撞去,最后死死钉在了石像手臂上,身体缓缓浸出黑血,继而与河水融合……
“不要,求求你放了他,都是我的错……你杀我吧。”青蛇妖看到黑黝壮汉受伤,声嘶力竭吼叫。
温薰忍不住皱眉一叹:“真是孽缘啊,脑仁疼。”
常平看到青蛇妖对黑黝壮汉如此深情一幕,难免动容,看来,这其中应该有隐情了。
李元汐咕咕嘴:“好惨,实惨,好狠,实狠!”
白菊仙转头瞥了姑娘一眼,姑娘伸伸舌,做了个鬼脸。
“白学士,何不听听那妖怎么说再做决断?”
这时,牌坊处,姬玄和龟三徐徐飘来。
白菊仙冷漠道:“妖本身就与恶相源,此妖不好好循规蹈矩,却是伤天害理,不管出于何种缘由,都是罪大恶极,败坏妖族名声,引发与人族更深误会,你说,这罪,能用情有可原四字推脱的么?”
看来,这位女学士杀黑蟒之心是相当坚决。
龟三躬身道:“这位文院大人,息怒,还是听听这两头妖有什么要说的如何,万一有隐情,万一真凶另有其人呢?杀一个摆在明面上的炮灰泄愤,而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这样,怕也不能告慰死者吧?”
白菊仙柳眉拧了拧,却是把目光看向身侧的书生。
书生点点头,道:“可以听听对方怎么说,反正也跑不掉,你说如何,白姑娘?”
白菊仙深吸口气,情绪平静了些,道:“听你的。”
……
书生于是站出,理直气壮的看着那位有些失神的河伯神君,温薰。
书生浅笑:“河伯大人,现在黑蟒已经被小生揪出,你还有何话可说,之前你的一番所为,分明就是替这两头妖打掩护!可惜啊,儿女情长,妖亦如此,若是这黑蟒真的铁石心肠,渣蛇一条,刚才小生的一剑可就不会留情了。”
温薰白了眼书生,哼道:“一码归一码,这黑蟒的确与我河伯府无关,不信你问他,让他自己说。”
目光厌恶地盯着钉在神明石像上的黑黝壮汉。
那黑黝壮汉苦涩道:“不错,与神君无关,都是我黑岩所为,也和小青无关。”
“小青?”常平有点迷,“神君,这小青总该与你有关了吧?”
温薰甩袖:哼!
“那就说说吧,小生倒是很想听听,这究竟是怎样一个荡气回肠的故事?”常平将剑放回背后剑鞘,忽而瞥向那位龟丞相,笑问:“龟孙儿啊,有瓜子儿没?”
“啊?”龟三一愣。
“瓜呢?什么瓜都行,我要吃!”常平又问。
龟三再愣。
河伯神君温薰没好气:“他要什么瓜你就给他呗,显得我河伯府小气?”
“是,神君。”
龟三听令,转身去准备。
“带几张凳子啊……”
“啊?”
“坐着嗑瓜子,吃瓜,你让我站着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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