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韦扶风斟酌了腹案,回答道:“扶风奉祖父之命,前来请求金州的官职,祖父希望家父任职金州长史,扶风任职西城县丞。”
中年人微皱眉,轻摇头道:“你之所求,只怕是不易。”
“叔父,金州处于朝廷管制之下,长史和县丞之职,事实上并无实权。”韦扶风辩解道。
“正因为处于朝廷管制之下,方才不易获得,长史和县丞虽然权力有限,但毕竟是官位,想得到的人很多,最少能够去往任职。”中年人驳说。
“叔父,金州闹了水灾,加上山匪啸聚,已然是一片贫苦,扶风认为想去做官的不多。”韦扶风争取道。
“贤侄既然知晓金州贫苦,为何还要金州官职?”中年人反问道。
“不瞒叔父,商州被韩建占据,家祖的意思谋求一条退路,不能等到祸事临头,无处可去。”韦扶风搪塞道。
中年人皱眉,道:“韦氏的根本就是长安,你的祖父可以回来长安。”
“叔父,家祖说,假如朝廷讨伐河东失利,长安或许陷入了难安,类似黄巢之祸的事情还会发生。”韦扶风借题施压道。
中年人脸色微变,道:“你的祖父认为讨伐河东不利?”
“是,家祖认为,朝廷军力乌合之众,就算能够战败李克用,也要承受其它联军的翻脸相向,那些藩镇不会让河东落入朝廷治下,李克用一败,藩镇联合起来攻击朝廷军力。”韦扶风继续施压。
中年人点头,神情怅惘道:“朝堂尽多糊涂人,浑不知与虎谋皮,何其危。”
韦扶风意外一怔,却见中年人扭头温和道:“贤侄远道而来劳顿,先去休息,吾去见大人,尽力求之。”
韦扶风感激的起身,恭敬一礼。
......
韦扶风跟随一名奴婢去了厅旁耳房,他不可能去了后宅休息。
入房后,他唤过奴婢了解准岳父的家事。
准岳父名李骥,李磎大人的三儿子,庶出,官职太常博士。
李骥夫人宗室女,有两儿两女,小女儿庶出,排序十四娘。
“十三岁。”韦扶风暗自嘀咕。
宗室女的亲生女儿十五岁,属于嫡出,与他结亲的只能是小女儿,虽然只有十三岁,定亲也属正常。
至于准岳父的官职,太常寺是九卿之一。
太常博士是从七品上阶官位,基本属于混饭的虚官,如今朝廷困顿,只怕俸禄都拿不到。
打发了婢女,韦扶风在房内耐心候信,他提出求取两个官职,事实上不是贪婪无度,而是一种攻心策略。
求两个,李磎就算再为难,也会给了一个。
韦扶风明白自己年少,又没有官底子,求官的成功率很低。
李磎完全可以拒绝,事后也不会认为有碍与韦昭度的关系,所以韦扶风只能替父求官。
目前而言,韦扶风不可能用扶风侯的地位,坦诚的与李磎谋求合作。
李磎是皇帝的官,在韦扶风没有获得稳定的强势之前,谋求与李磎合作是愚蠢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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