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可是赌上了律者身份的,现在证明所问与案件无关,应剥夺他律者的身份。”
严典隶看孙奕胸有成竹的样子,这种小金额的借贷案,就想拿掉一个律者的身份,简直是玩笑。
所以他用询问的眼光看向陈成文道:
“陈公子怎么看。”
陈成文看向孙奕,眼光还在犹疑,却听孙奕对着陈成文道:
“陈公子,不为自己,也要为米先生和陈家考虑下吧。有些事,我真是不能当众说出来啊。”
他似乎有意无意着重了米先生三个字。
说罢,孙奕作出了一种悲天悯人状。
陈成文听他这么一讲,瞬间就是瞳孔一缩。
最后只能嗫嚅的同意,让严典隶休庭半刻钟。
然后就见孙奕拉着陈公子向外走去,找到一处角落单独聊了起来。
只留下周全、周红花和余邦三个人你看我,我看你,满脸的迷茫。
这孙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孙奕拉着陈公子到一旁,然后将陈公子五月四日跟米先生夜里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整个过程,细节之详尽,动作之准确,言辞之细腻,都完完整整!
一开始陈成文还不信,一个劲的说不对不对,但他越说,孙奕知道的越多。
就仿佛那天夜里,孙奕就在旁边,拿着记录玉简全程录像一般。
越听,陈公子越吃惊!
旁边的周全几个还在迷惑,这两人怎么聊的还挺热闹。
就听陈公子忽然大叫:“你是魔鬼吗!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
原来孙奕已经开始讲起了两人的经济开销,而且越讲越细致。
仿佛孙奕一直帮他们两个记账一般。
余邦急忙大叫道:
“陈公子,他是不是恐吓你!你不用怕,你说出来。有我在,没人能在公堂上欺负你!”
陈公子却双目通红,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没有,你别问!”
孙奕看到陈成文已经心态破防,这就再接再厉提出了要求。
半刻钟后,严典隶也着急要吃午饭了。
然后叫回大家,赶紧结案,准备午休。
却听孙奕道:
“严典隶,余兄。刚刚我已经跟陈公子商量好了。陈公子也觉得同学之间,情义为重,所以他承认了那二十两的借款了。
还请严典隶按照律法,当庭宣判吧。”
接着他转头问陈成文道:
“你说,还是我说?”
孙奕此言一出,满场哗然。
周全打死都不相信陈成文会讲什么同学情谊。
他要讲早讲了,至于打官司弄得满城风雨吗?
余邦也惊愕的长大了嘴巴。
今天出来之前,陈公子比他嘴风还要紧呢。
打死都不可能还钱。
怎么回头就转变了。这个孙奕到底用了什么办法。
周红花更是惊讶的睁大了双目,当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风景。
这反转,今天可真没白来。
她本来是准备骂孙奕出气的,现在虽然骂不到孙奕了,但自己弟弟能要回钱,那也是实惠不是。
严典隶疑惑的看向陈成文。
他其实也很想知道,孙奕到底用了什么办法。
像他这种积年老隶,最是清楚这种官司,
没有借条,想要打赢,完全没有可能。
他现在只想跟陈成文确定此事是否属实。
陈成文点头道:
“恩,我跟孙律者已经确定了,我会还他20两的。”
说罢,就打开钱袋,随意的取出了20两银子,递给了周全。
竟是完全不拖泥带水。
余邦看木已成舟,他也不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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