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有突厥人的眼线,而是突厥人预谋已久,对六扇门亦或是七十二坊市,甚至整个建安京都了如指掌,这才每次都能先六扇门一步。
“相信我,你们这样跟在突厥人后面最后一定是什么都阻止不了。”宋默毫不掩饰的说道。
唐意沉思了一会儿盯着宋默的眼睛说道:“那你有什么好主意?”
宋默用手敲了敲石桌说道:“解铃还须系铃人。”
唐意眼神一亮:“走,陪我去司狱。”
宋默暗暗松了口气,好歹说动了唐意。
这算是一命还一命了吧?
去司狱的路上,唐意回想着刚才的话问道:“对了,你刚刚说的爱符蜡油是什么意思?”
宋默强忍着笑意一本正经道:“这是一句西洋话,夸你是个大聪明。”
唐意点点头道:“你能想到从系铃人处下手,不错,爱符蜡油。”
得,自己挖坑自己跳,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
六扇门司狱内,石壁上的灯槽滚滚的热油燃烧的不尽光明。
提着灯笼的小捕快打开了一个又一个生铁浇筑的牢门,宋默和唐意踏在凹凸不平的青石板上往司狱的最深处走去。
青石板不仅没了往日的光滑,同样也失了本色,黑红的血污不是斑斑点点而像是泼墨一般沁入青石板中,不知这里到底经历过多少流血与厮杀。
空气中弥漫着的刺鼻血腥味让宋默不由地皱起眉头,反观唐意只是脸色阴沉不知道在思索些什么东西。
司狱深处一间牢房内,审罪柱上牢牢绑着一个人,铁钩扎进了他的琵琶骨,黑血涓涓从伤口处流出。
正是突厥蛊师,赵奴。
此刻赵奴的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上身的衣服已被剥下,刮骨的钢刀不知在他胸前割了多少刀,血淋淋一片,甚是恐怖。
三个六扇门的捕快围着一张满是黑污的桌子喝酒,旁边的炉子烧的正红,一块铁钎在炉子里加热,炙热的灼烤让赵奴流下汗水,蛰的他痛苦不堪。
捕快老安举起桌上的酒碗一仰头喝去一半,另一半噙在口中猛的吐在炉子上,炉火遇烈酒烧的更旺。
老安满脸阴沉的取出炉中铁钎拿在手中低喝道:“狗贼,你的同党到底在何处?”
眼见的赵奴这时也是出气多进气少,又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老安不由地无名火起。
听老安再次发问,赵奴轻蔑的望了他一眼便闭上了眼睛,作出一副等死状。
“妈的,找死。”老安怒骂一声,想起琴台坊院落中少女的惨状,他怒不可遏直接将烧的火红的铁钎刺向赵奴。
“住手!”眼看着铁钎就要插进赵奴的眼睛,刚走到牢房门口的唐意厉声喝道。
老安终于还是没有刺下去,离赵奴还有不到半指的地方停了下来。
铁钎上的温度烤的赵奴眉毛都弯曲燃烧了起来。
唐意粗暴的抬起赵奴的头,一颗心顿时要沉到谷底。
赵奴的眼神已经开始无意识的涣散,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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