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总之,从他记事起,他就是和母亲还有妹妹挤在狭小又肮脏的贫民区租屋里,每天看不同的男人爬上家中仅有的那张床,摇晃几分钟或是更短些的时间,就丢下几个硬币离开。
母亲身上散发出的臭味一天比一天难以让人忍受,渐渐地,那些曾经每天都会出现的男人们也不再前来光顾。
母亲似乎几度希望让他去挽留那些客人,他没有照做,反而用泥巴将自己和妹妹涂得像是两只泥猴子,缩到了房间里离那张床最远的角落。
某日他带着妹妹行窃回来,发现这个该冠以母亲称呼的女人再也没能从床上起来。
这一年的他不到十岁,不知道自己与妹妹的父亲分别都是谁。
他抛弃了自己先前的名字,重新又起了个,顺便给妹妹也想好了新的名字。
哥哥彼耶尔,带着妹妹碧翠斯,开始了他们的新生活。
画面一转。
彼耶尔与碧翠斯兄妹二人都长大了不少,看上去已是十来岁的少年男女了。
他们是这一带最遭人白眼与厌弃的扒手和恶棍,小小年纪就加入了地下帮派,斗殴、偷盗、滋事恐吓,除去杀人放火几乎无恶不作。
然而他们很快便迎来了转机。
某个自称灵知会的组织找上了这对兄妹,并向他们开启了一扇奇诡而神秘的大门。
超越凡人层次的神奇能力,非凡者,“学徒”和“刺客”……
为完成灵知会的试炼考验,彼耶尔和碧翠斯的手上都沾上了鲜血。
这是他们第一次杀人,但绝不会是最后一次。
兄妹二人最终选择了同样的魔药,“刺客”。
在扭曲虚幻的视野里,在快要逼疯理智的针刺痛楚中,他们握紧彼此的手,先后跨入了非凡者的世界。
画面再转。
妹妹碧翠斯在魔药掌握上的天赋比他更好。
但从上级口中得知秘密的却是他——魔药的力量,不是依靠掌控,而是应去消化,消化自身则是扮演的反馈。
不过没关系,他把这个秘密分享给了妹妹碧翠斯。
他们几乎同时晋升了“教唆者”。
成为“教唆者”后,兄妹二人能一同参与任务的机会变得更少了。
好在,他们晋升前的最后一个任务是可以协力完成的。
彼耶尔与碧翠斯混入了一个巡回演出的马戏团,随着马戏团的行进来到了某座闭塞的山区小村。
他们利用村民的愚昧无知,挑起争端,煽动马戏团与村民的对立,又破坏马车,用炸药炸毁山村与外界连通的唯一道路,掀起恐慌。
总人口不超过三十的村民,与十几名马戏团成员之间,爆发了难以想象的冲突。
而这仅仅只是个开始,血色的噩梦与惊慌如同瘟疫般蔓延开来,短短十余天过去,这座山村便再也见不到其他活着的生命。
除了两位始作俑者。
作为通过试炼的奖励,他们回到了繁华的城市,被带领着来到地下,去面见高层。
但被扔到面前的却只有一瓶魔药。
能晋升序列7,能成为“女巫”的人只有一个。
“你们是没好好听清楚任务的要求吗?”黑袍女人在惶恐不安的他们面前,发出怪异而尖锐的笑声,“除了晋升者,其余人都要死在那场山村的惨案里,而现在你们回来了两人,距离完成目标还差一条人命……该怎么做,你们心里应该明白吧。”
彼耶尔和碧翠斯被送上了类似地下黑拳赛场的舞台。
他们要在那瓶“女巫”魔药失效变质前,结束这场可笑至极的争斗。
否则,他们的任务就将以失败告终,兄妹二人都会被视作无用的弃子,得到废弃处分。
妹妹碧翠斯宁愿自己死去,或是与他共同赴死,也没有考虑过对哥哥彼耶尔挥刀相向。
但他不是这样想的。
他觉得他们就像是被拴在灯光下的两条狗,可笑又可悲地吠叫着,取悦着观赏这场比斗的黑袍女人们。
她们就坐在观众席上,从四面八方投来赏玩的视线,发出笑声。
“男孩是叫彼耶尔?听起来不错,但现在可以开始考虑成为女巫之后的名字了。”
“快点结束你妹妹的痛苦吧,不然你们就要一起去死了哦,哎呀,好可怜!嘻嘻嘻,又或者你们其实就是打算殉情?”
“再不动手,那瓶魔药就该‘变质’了,那可没意思……让妹妹喝下魔药也无所谓吧,不过就是未来再多一个发疯失控的怪物,何况她也不一定活的到那时候。”
“还没有开始吗?他还没下定决心?也太磨蹭了吧,我都酝酿好假哭的情绪了,别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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