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曲星下凡,自己遭雷劈后会读书了应当也不算异事,只希望不会有人真当真跑出去遭雷劈……
孔宗显然知道宋穆这番话是有勤勉劝学的意思,当下也是笑着摇了摇头。
而另一边同样竖着耳朵在听着的潘文皓却是猛然站起身来,当下拍了一下桌面,就指着宋穆说道。
“宋穆,你这是做何居心,不告诉各位同砚背书法子便也算了,何必如此刁难,胡编乱造什么遭雷劈的事情!”
宋穆听到又是潘文皓发难,此刻却是抿了抿嘴,充耳不闻,潘文皓见宋穆竟然装作没有听到,更是有些恼怒,当下冲着其他人说道。
“诸位同砚,宋穆所说的东西毫无依据,大家不要被他欺骗了,我想其中必是有蹊跷。”
“哦?潘同砚,那你说是如何的蹊跷,难不成是我与荀夫子提前商量好了,今日特意到这学堂之上来显摆背书来了?”
宋穆这时候冷不丁的说了一句,潘文皓刚刚还神情激昂,此刻语气一顿。
“对啊,潘文皓,你不要口出狂言,比不过便是比不过,君子胸中应有气度!”
其他人也开始帮腔,潘文皓顿时脸色阴沉,又是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
而孔宗已然站起身来,当下对着那潘文皓说道。
“潘同砚够了,我们皆是朋友,若因为这伤害了朋友情感,便是得不偿失了。”
“谁又稀罕与他做朋友!”潘文皓怒喝一句,当下走到宋穆面前,双目盯着宋穆说道。
“宋穆,可敢与我再赌一次?”
“有何不敢。”宋穆坦然自若,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上回我已经赢了一次,不介意再赢一次。”
潘文皓握紧了拳头,神色阴翳,目光之下却闪过一丝窃喜,当下沉声说道。
“好,那我们就赌这次院试,若你能成秀才,我潘文皓当着县学所有人的面给你磕头认错,以后奉你为博学之人,处处对你敬重。可若是你没成,那你所谓的背书之法,乃至宋家古书,他日都要借我们一同观阅一番!”
“大胆,潘文皓,宋家古书乃家族传承之秘,你这是大逆不道!宋兄,莫要理他!”孔宗当下怒斥一声,深知潘文皓在打什么算盘。
宋穆却是眼神微眯,仔细打量着潘文皓那张嚣张的面孔,当下抿嘴一笑。
“潘同砚可是托大了,你的一番低头认错,何能抵得上我祖宗之法?”
宋穆这般说道,那潘文皓当下则已经是脸色通红有些恼怒,当下梗着脖子说道。
“那你说当如何?”
“他日我若成了秀才,你便卸了这身袍衫,去码头肩挑渔获七日,若是我未成秀才,便也如此,还告诉你背书之法,如何?”
宋穆说出这句话,可以说直接抓住了对方的软肋,一个从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少爷,让他去挑那最是腥臊之物,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抛头露面七日,几乎可以让他望而却步了。
其他人听到宋穆这个要求也是报以一个了然的笑容,觉得潘文皓今日必然要退缩了。
但是潘文皓这次非但没再说什么,反倒是硬着脖子咬着牙吐出一口气,狠狠的点了点头。
“好。那就请诸位见证院试结果了。”宋穆有些哑然,但依旧是泯然一笑淡淡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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