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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玉芳在沪上是一个特殊存在,即便是都督陈琪美,对她也是恭恭敬敬,而汪其正的情报署就更加不敢造次。
所以,汪其正针对军调司的全城大搜捕,到了锐俊学社这里,就完全走了样儿。
负责这块的情报署军官,很客气地敲开了锐俊学社大门,对管家交待了一些事宜之后,军官便很满意地离开了。
汪其正他们自然想不到,就在锐俊学社里,十几个军调司驻沪主要成员,照样在办着公。
在三楼的一间起居室里,刘玉芳正在与银狐明珍喝茶聊天,“你们就安心地住在我这里吧,暂时不再出去活动了,我看陈英士恐怕是疯了!”
说着,她只见叹了口气。
现在这些争斗,她都看淡了,她是凭着良心,为老朋友做一些事,保护一些人,跟政治立场没有关系。
明珍一只胳膊受了伤,吊在脖子上,苦笑道:“多谢文雄先生,除了你这里,我真是想不到,还能有什么地方能收留我们了!”
刘玉芳有些奇怪,“你们这是怎么啦?以往陈英士可从来不会,对你们和其他办事机构下手,这次怎么翻脸好像很彻底嘛。”
明珍道:“谁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做人留一线,留些余地多好,非得要这样,大家撕破脸搞得你死我活不可。”
“看样子,江南这次是要出大事了,大家一旦撕破脸皮,再拾起来,就完全不可能了。”刘玉芳放下酒杯,担心道。
“江南是出了大事,粤军陆济光所部,五万人马突然向闽军南大营发起攻击,而不久前,粤军总参议长张之群专到沪上,他与陈英士签署了秘密协定,其中就有联合出兵,从北面夹击闽军计划,估计,抓捕军调司驻沪人员,捣毁军调司驻沪机构,是此协议中的条款内容。”明珍并没有丝毫隐瞒,实情相告。
“这些人都是自鸣不凡,野心勃勃,但又心胸狭窄,成不了大气。”
刘玉芳说到这里,她摆摆手,“这些事儿,我现在也不管,不想听了?咱们喝茶,可惜啊,你受伤弹不得琴,一大憾事,自从你离开沪上陶然居之后,数年了,我可再也没有听过你弹琴!”
明珍笑道:“这有何难,等此事过后,我伤也好了,便专闻来为文雄先生弹奏一番!”
刘玉芳大喜,“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哈哈哈,我可没有逼你,我们就这样说定了,你可不能耍赖。”
看到刘玉芳难得一笑的神色,明珍也是很开心的。
想想以前,云姐来沪,她们姐妹经常跑到锐俊书社,跟刘玉芳一样喝茶弹琴,有时也有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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