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些,可别太过见外。另外我已备好上等的房间给三位,一会儿就由小翠这丫头带你们去歇息,我就先去后院习武了,先生还等着呢。”
秦关话音刚落,见阎庆又要拱手感谢,忙道:“哎哎哎,别……”一边说着一边搀扶住阎庆,扭头看向阎笨笨:“老早就听到你的传说,等我做完功课一起到后院比试比试力气。”等得到阎笨笨的回应后,又看着道九道:“也要请教一下小道长养心的法门,我父亲可时常教训我性子跳脱,心不够静,你可得好好传授我一些经验,可不能因为我年纪尚幼就随便糊弄几句。”
道九挠挠头,“这个……”好像自己才是年纪尚幼吧。
秦关又是哈哈一笑,“那便这么说定了,我便先到后院习武去了,先生还等着呢。”说完,便三步并两步的一溜烟儿跑了。让人不由想起很多年前,有个缺了颗门牙的猥琐老头,常呲着他那大嘴喊着,“风紧扯呼~”
十五日早,踩着年关的尾声,阎庆离开了予境。走之前还不忘搜刮一番自己儿子的钱袋子,“为父顺路买些衣裳胭脂,奇物特产当作礼物,好让她们母女二人知晓你始终惦记着她们……”
阎笨笨看着空空如也的钱袋和手上的信封,无奈一笑,这一路走来,每逢有什么稀罕好看的物件、衣服都会买些,虽说样式好又不太贵的不好挑,可也包了好几个包裹,哪里还需要再买什么礼物,必然是被父亲拿去买酒喝了。
这一路上钱袋子可都是受母亲之命由自己保管,也就偶尔买两瓶酒让父亲解解馋罢了,想到此处阎笨笨撇嘴一笑,又从怀里掏出个鼓囊囊的钱袋子掂了掂,“这一路上省着点花,也够您喝好些美酒了。”
“小九,你们道家这说法还挺有意思,马车本身不是马车,只是因为我们叫它马车它才是马车,你也不是道九,我喊你你才是,那我喊你小九你就是小九,我要喊你笨蛋你说,你是笨蛋么?”秦关这两天一直缠着道九,哪怕今天道九要去登职处当什么灵符官,也不肯放过近三个时辰的路程,主动拉了匹马车相送。
可怜道九年纪轻轻便知头疼滋味,只得重复道:“事物本身是没有名称的……”
“我知道我知道,所有人都没出生的时候它们就存在了,所以我们对它们的称呼不是长久的称呼,以后人类没了,别的生命出现了,树说不定就被叫成鸟了,水或许就被称为火了,事物本身没有变化,但是称呼却会变化的,所以才要寻求真我,如此才能窥得大道,可我还是想不到什么不会变,我们的身体会成长,思想也会逐渐成熟,从前的道理很多会慢慢倾覆,以后的也许在更以后渐渐模糊,那么真我究竟在哪里?你找到了吗?”
“真我即我。”
“你是傻瓜。”
……
这一年,十三岁的秦关眼中,道九还是一个只会照葫芦画瓢的七岁孩童。而仅仅比道九大两岁的阎笨笨,却莫名的给他一种压力感。直到很多年后,秦关才知道当初与阎笨笨的比试为何总是自己稍胜一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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