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屏障远离匈奴,真是上佳的好地,军司马,若吾等能留在这就好了。”
第五伦颔首,他了解过此地历史,早在秦时蒙恬北逐匈奴后,便在此屯田,修了“秦渠”。
秦末时,此处陷于匈奴马蹄之下,直到汉武帝派遣卫、霍重新收复,设县驻军,又从关中迁徙了大批民众,屯田兴修水利,建了一道“汉渠”。
在两渠灌溉下,富平成了北地最富庶的县,人口日渐繁盛,多达四万口,占了北地人口的五分之一,一时冠盖相望,繁荣程度已与关中相提并论,加上民众多为秦地口音,故称之为“新秦中”,来自列尉郡的大伙,甚至能跟本地人无障碍交流。
至于黄河以西的另外三个县,就要差上一些,且吞胡侯韩威会带着大军驻扎过去,搞事不太方便。
而最重要的原因是……根据马援信中所述,他和万脩就落草于此!
第五伦嘴上道:“羡卒亦有五个营,吾等能不能分到这,还不一定。”
可心里却是有谱的,无他,只因第五伦早就跟梁丘赐打过招呼,给了这个贪财的军官无数好处,诸如未来五年给他家免费送煤球,帮梁丘赐在杜陵的庄园也粉刷水泥。
等他们抵达秦渠以内的吞胡将军大营时,兴军、大军早就抵达数日,第五伦和屠门少只在后一天,没有失期。
待他们入营复命后,吞胡将军韩威也开始分配接下来各部的任务——其实就是分地盘。
主力正卒全部随他渡河西进,去上河农都尉和几个障塞驻扎,为秋后进击匈奴做准备。
而辅兵羡卒则要分驻黄河东西各县,负责追剿小部盗匪,同时筹集粮食和壮丁,补给大军。
这其中,特武县因为人口最多,最为富庶,成为众人关注的焦点。
韩威的目光从梁丘赐麾下几个军司马身上扫过,甚至在第五伦身上短暂停留,却又摇了摇头,暗道:“虽然梁丘赐力荐第五伦,说他善于掌兵,军纪最好……可军纪好有什么用?能征到足够的粮食么?此子妇人之仁,做事太过怠惰,不可委以重任。”
吞胡将军看向军纪最差、但先前主动请命,跟随兴军跋涉的军司马汝臣,发放了木虎符:“汝司马,特武县南四乡,由你驻兵!”
……
“多亏董司马美言,小人才能得此肥差!”
军议结束后,槐里人汝臣对帮了他大忙的董喜千恩万谢。
“也不单是我为汝司马进言。”
董喜不客气地接过汝臣奉上的鎏银杯盏,笑道:“吞胡将军志在击胡,希望麾下能有进取的校尉、司马相助。”
说到这他们就觉得第五伦太过愚蠢,明明拿着一手好牌:皇帝瞩目、里附城之爵、学过兵法的名声、传遍六尉的孝义之名、梁丘赐的赏识相助。
可结果呢?因为第五伦不积极响应吞胡将军的点将,放着鸡头不做,非要当牛后,已让韩威不快。
而在北地遇上民众阻挠时,第五伦又没有快刀斩乱麻,跟屠门少杀上几十个人震撼郡县,反而将麻烦上移,这让韩威更加嫌弃。
“我虽家境、名望、爵位皆不如第五伦,但我勤勉啊。”
汝臣想起这一路上自己付出的艰辛,就唏嘘不已,整整两个月啊,为了让手下那群没用的猪突豨勇们挑着粮食推着车舆,跟上兴军日行五十里的脚步,他整整累死了一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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