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了,前阵子太后娘娘邀江五姑娘进宫说话,我听闻寿华故意刁难她,肖大人也了解江五姑娘的性子,那可不是个好欺负的性子。”
肖承咏认同的说:“将门之女,怎能被人随意欺辱。可殿下的意思臣还是不明白,寿华公主的事,和江五姑娘莫非有关?”
虞珩笑而不语,吩咐守在外头的天冬再上一壶茶来。
外头天边浓霞似火,渲染的满地金霞。
茶水被端了进来,天冬先为自家主子添上一杯,又给肖承咏倒了一杯,之后一言不发的退了下去。
肖承咏颇觉被吊了胃口,待虞珩慢慢品完新茶后,终于忍不住问:“江五姑娘为人臣不算了解,相比之下殿下对她倒比臣要熟识的多,还请殿下为臣指点迷津。”
两只狐狸交谈着,彼此都带着对对方的警戒和小心。
终于,虞珩也吊够了,这才说道:“这话本不该我说,但想来肖大人不会出去胡言,我也就说心里话了。我知道父皇与肖大人大致说了什么,无外乎是为李大都督遮掩而已,这件事上我不强求肖大人做到位百姓撑腰,只求您一件事。”
“殿下请讲。”
“那位郭县令,怕是活不长了。”虞珩懒得再卖关子:“如果他没死,那自然是好,想他那般贪生怕死,必会将所知多说与您听。可若是他死了,大人可有胆量决心将他的死因公布天下?”
郭润若是被杀,只有那么几个凶手。
要么是康敬帝,要么是李大都督,要么就是李贵妃。
可无论是何人,肖承咏有信心查出来,可他有胆量曝光吗?
肖承咏沉默了。
“当然,我不会让您与父皇对着干。”虞珩笑的十分随和:“流言是把钝刀子,可钝刀子杀人有时却很有用,肖大人何不利用这把刀呢?”
“您的意思臣明白了,为百姓撑腰做主本就是臣的职责,存青县的事皇上叫臣刻意隐瞒,但郭润的事,臣会想办法的。”
虞珩赞赏道:“肖大人是爽快人,有魄力!那我也不与您打弯绕了,当时寿华的事我之所以知道,也是靠江五姑娘告诉我的。”
“哦?江五姑娘说了什么?”
“寿华之所以出宫,是为了派人毁了江五姑娘的清白,目的是为了报复她当日顶撞自己的仇。”
不过是顶撞了两句罢了,就要用这样狠的手段报仇?
果然是寿华公主的行事作风!
肖承咏心里气恼不已,面上却一片风平浪静,仿佛没听清他的话。
虞珩继续说:“可您适才也说过,江五姑娘乃将门之女,岂是随便欺辱的?在我的侍卫赶到之前,她自己已经放倒两人,而她之所以能够逃脱,也是因为我所救。”
“所以寿华公主这是自作自受?还是您动了手?”肖承咏眯起眼睛问。
“她再怎么样也是我的妹妹,我为何要害她?不过是她的马受了惊,冲了出来罢了,我的人可什么也没干。之所以事情越演越厉,还要归功与流言这把钝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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