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江老夫人,他无法违逆,所以只能听从,放了江碧梅的丫鬟。
可另一个胡氏的丫鬟就没那么幸运了。她足足被打了三十棍子,中间晕死过去一次,可还是什么也不说。
大雨冲刷着她的身子,雨水顺着头发流淌在地上,混着血水形成了一个小水坑。
“老夫人,她还是不说实话。”杜鸣没办法,只能如实回答。
再打下去,这丫头可就没了命了。
“没准儿她最开始说的就是实话呢!”胡氏见好半天也没个结果,担忧儿子的心情让她感觉整颗心都好似掉入了油锅般。
话音刚落,外头一阵喧闹,江霈亲自迎着太医进来,直奔江景棋所住的屋子。
众人连忙跟上。
“这毒并非烈毒,解药也好配。”太医简单的看了看,直接下了定论。
刚刚回来的沉香连忙接上话:“若真是我们姑娘做的,她何必亲自露面下毒,下的毒又是这样便会容易解的?最后又张罗请太医救人,这不是完全相反吗?”
降香也说:“害了人又去救人,简直莫名其妙。”
听说儿子没有大碍,胡氏整颗心又放回了肚子里,开始找寻回了一些理智。
闹剧还没停止,周氏的心却七上八下没个消停。她带着女儿悄悄退了出来,叹了口气说:“我本以为胡氏是个行事的,不承想这样窝囊!”
“还不是咱们事儿没安排明白?轻轻松松就叫她给破了。”江碧棈忍不住嫌弃道。
“我倒是真忘了,那死丫头是个嘴不饶人的,一张嘴什么道理都能扯出来!还有她那几个丫鬟,个顶个的生了一张巧嘴!”
早知道这样,她也不至于计划的不周全就敢动手。
好在她确定那胡氏的丫鬟不可能胡说,否则这会儿战火真是要烧到她身上了。
窗外是无边无际的黑,天上瞧不见一颗星子,只见月亮,显得冷寂空旷。
全家老小此刻都守在荣寿堂内,江景棋刚刚解了毒,还正是虚弱时,胡氏照顾了他许久,才有工夫出来。
江霈第一个开口道:“桐侄女的人品我是相信的,她与棋儿无冤无仇,没必要做这样的事。”
“你这样说就太武断了。”江老夫人白了江霈一眼:“她连自己长辈都敢忤逆不孝敬,人品你还敢信任?”
江碧桐笑着问道:“莫非祖母很希望真的是孙女害的七弟弟?”
“我可没这样说。”江老夫人伸手端起一盏茶来,以此来掩盖自己的目的,声音低沉道:“只是家里人谁也不像是能做这样事的,除了你,我怀疑不到别人头上。”
“母亲快别这样说,没得伤了祖孙亲情。”江霈连忙打圆场:“也有可能是哪个丫鬟婆子错了主意,对棋儿下手呢。或者干脆就是贺菊那混蛋下的毒,硬扣在桐侄女头上。”
听见三叔这般相信自己,江碧桐是觉得满意的。
无论前世今生,这位三叔都没做过什么错事,不仅如此,反倒还给过她难能可贵的亲情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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