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吃剩了一半的燕窝。
边沿处有着一丝淡淡的红色,像极了江碧桐指甲上涂抹的颜色。
这种颜色少女大多会用,既明艳又美丽,而二房的两个姑娘因为孝期未过,所以指甲上不可有颜色,三房的两个姑娘岁数不算大,不是能自由装扮的年纪。
整个江家只有江碧桐会涂抹这个颜色。
胡氏的胸口因为气急而剧烈起伏着,转过头瞪着江碧桐,张牙舞爪的便扑了过去,喊道:“你为何要这么做!三婶可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对棋儿下手!”
江碧桐站着未动,降香冲了过来死死拦住了胡氏,嘴里还在为江碧桐辩解。
“你给我闭嘴。”胡氏推开了降香,手指尖指到了她的鼻子前:“你是她的人,当然说话向着她了!我可只有棋儿一个儿子!”
“那请问三婶,我有何理由害七弟弟?”人群之中的江碧桐开口问道。
她看向胡氏,又看向三叔江霈,最后眼神停留在了那举证自己的丫鬟身上。
是啊,她有何理由这么做呢?
正当众人不约而同的安静下来时,只听江碧棈幽幽说道:“咱们二房没有男丁,会不会是五妹妹怕将来七弟弟与三弟弟争家产,所以才动了歪主意,想要…”
她的话只说了一半,可所有人都听进去了。
似乎这句话便能给江碧桐定罪。
看向那装作后悔说出这种话的二姐姐,江碧桐的眼底满是冰霜。
这亲情二字,不过是个挂在嘴边的说辞罢了,为了害她二房的人无所不用其极,连江景棋那么一个小孩子都不放过。
江霖是二房的顶梁柱,那江景棋又何尝不是胡氏的命?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她们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如今咱们江家能鼎盛繁荣,我不敢说都是父亲的功劳,可他的功劳的确功不可没。”江碧桐微扬下巴,神情冷漠又自信:“若是我真在意七弟弟将来会分出的财产,我何至于让母亲出面去请太医为他医治?又何苦抛头露面的卷入这场纷争?不论将来分家财产方面如何划分,咱们大房都是要拿大头的,将来给七弟弟的财产估计还没有我的嫁妆多,二姐姐,你是何时觉得我是个如此小肚鸡肠斤斤计较的人?”
江碧棈想要说些什么,可话在嘴边转了一圈,又让她咽了回来。
是啊,整个江家都是靠江尧一刀一枪打拼起来的,江霈固然有所付出,可他不过是个文官,再如何付出,哪里能比得过江尧?
且江家如今的当家人就是江尧,若是江碧桐真的怕江景棋将来分出多的财产,那直接找江尧说就是,让他少划出一些家产给江景棋,为何要铤而走险害人?
她的这番话,胡氏听进了心里,觉得好像是那么回事。
江老夫人咳嗽了两声,说:“话这么说没错,可你七弟弟中毒不假,两个丫鬟都是证人,全指认是你做的,碗沿还有你留下的证据…”
“所谓的证人若说的都是假话,那祖母难道也信?”江碧桐嗤笑道:“何况孙女的指甲是何颜色,整个府邸谁人不知?想用这卑劣的东西当物证,那背后栽赃孙女的人,怕是把这一家子都当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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