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煎熬。好多年下来,不知少写了多少笔画、省下多少玩耍的时间。
本来还搞不定呢,结果老爸就用这种话吓唬她,果然是亲爹没跑了……
“哦,你没打算自己写啊。”袁长河狠狠地松了口气。
他刚才差点儿就以为,闺女兴起学写字的念头,就是为了写这个合作文书的。
毕竟,闺女先提起自家买船,和顾天成合作货运。紧接着就要学写字,由不得人不往这方面想。
“当然没打算自己写,我就是想写也写不了啊。”袁冬初哭笑不得,她有那么不知天高地厚吗?
额……袁长河再次抹汗,想到了一个更离谱的可能:“你,不会是打算让天成写吧?”
若是为了防止两家合伙之后有可能的纠纷,让顾天成写的话,那和不写没区别。
若顾天成有别的心思,在文书中搞点什么玄机,那还不如不写这劳什子的文书,口头说不定更好一些。
袁冬初对他老爸的脑回路也是佩服的不行,“这不是还有秦公子吗?咱让秦公子写,他的人品,反正我是信的过的。写完之后,让他给咱念一遍,保管万无一失。”
她顺便还握了握拳,让自己的信心更有渲染力。
“哦,这样我就放心了。”袁长河安心,“那咱这就找时间和天成提提这事儿?”
“嗯,不用专门问,事情还没着落,太刻意了不好。再卖野菜时遇到他,我去探探他的口气。”
…………
没几天,袁冬初三人卖完野菜,并没急着走,在顾天成的热情邀请下,她们和顾天成、小满一起,坐在码头边的一个茶摊上。
袁冬初三人还好,听到消息便乘船赶来这里,没做什么力气活,卖野菜也没花多少时间。
五碗粗茶端上来,袁冬初三人喝了两口,便把茶碗放下。
秀春和小翠则有些拘谨,她们已经算是大姑娘了,和别的年轻男子近距离的接触,很有些别扭。
顾天成和小满却是渴了,两人咕咚咚的把碗里的茶喝尽,又分别添满了,这才和袁冬初三人说起闲话。
袁冬初听着顾天成聊他们在码头上见闻,随便扫了眼周围。
虽然是盛夏时节,但能来茶摊喝茶的人却不多。
来这里扛活的,挣得都是血汗钱,渴了自会灌两瓢井水。
茶摊上的粗茶,通常是供应各家管事,和袁长河这类谈事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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