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何况今晚根本就没有揭开那女人的面纱,谁知谢砚怀里到底是谁?
这没证据的事,万一参错了,岂不是开罪圣上?
况且女人之争根本动摇不了谢砚的根基。
宋金兰抱臂思忖了片刻,眼中闪过一抹阴戾之色,“要么不参,要参就得见血!”
谢晋一听动了心,他这正房娘子虽凶悍野蛮,却是当今最受宠的宋贵妃的侄女。
她肯出手,事半功倍。
宋金兰自然也不乐意长期屈居侯府一隅,她拍了拍谢晋的肩膀,示意谢晋俯身贴近些。
“你不是与乐坊里的楼兰人厮混得极好吗?让他们弄些真真假假的书信、信物来,诬老二的女人是楼兰奸细,狠狠参二房一本!”
奸细那可是杀头的大罪!
谢晋到底心疼美人,摇头道:“不是要扳倒老二吗?作弄姑娘做甚?”
“蠢!”宋金兰剜了谢晋一眼,“老二那清高样,何时把女人放在眼里了?偏偏就对这舞姬格外上心,今日更是为舞姬抗旨,外面的人谁不心生疑惑?
甭管他谢砚到底是个什么目的,他与舞姬关系匪浅是真!届时若查出舞姬是个奸细,他能逃得过嫌疑?
就算他勉强撇清了,咱们圣上你又不是不晓得,疑心最重,以后还敢放心用老二?”
“如此我岂不是也受牵连。”谢晋摊手。
“有我姑母在圣上身边吹吹枕头风,你怕甚?说不定届时落个大义灭亲的好名声,世子之位岂不手到擒来?”宋金兰白皙富态的手攀上谢晋的衣襟。
谢晋茅塞顿开,心花怒放地打横抱起了宋金兰,“好人儿,你若真如了我意,我必殚精竭虑报答你。”
“眼皮子浅的饿死鬼!”两人勾勾缠缠,往寝房去了。
如此安生过了一夜,到了次日夜幕初临,万籁俱寂。
闲云院里只听得竹林深处风声呼啸,时而狂躁如兽鸣,时而凄婉如恸哭。
因着下雨,姜云婵索性找了个理由守在偏房,不出门。
谢砚尚在休沐中,也只独守在空房中抄经。
两个门对着门,却各自巍然不动。
扶苍颇为担忧:“世子与二奶奶新婚第一夜就分房而睡,如今干脆不打照面,外面难免传出闲言碎语,宫里那位……恐怕会派人来查二奶奶的情况。”
“此事不该你着急。”谢砚提笔勾勒,话音与一纸心经一样无欲无求。
扶苍挠了挠头。
这事不该他着急,世子也不着急,那谁会着急?
谢砚不置可否,“且让厨房备着桃花酥和鹿梨浆,今夜送我屋里来。”
这些小点都是依着表姑娘的口味,俨然是给表姑娘备的。
可表姑娘白日都恨不得离谢砚远远的,怎会半夜亲自送上门?
想甚呢?
扶苍腹诽着。
此时,门外响起急促的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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