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厉问昭轻轻偏头,不留痕迹揉了揉耳朵。
小管家笑得太大声了。
历明织连忙低头去看宁姜,果然发现他睫毛颤动不停,握住自己手腕的力道也很强。
宁姜是在演戏?
真像景沂说的那样,是为了把他骗走吗。
小少爷有些不敢相信。
偏偏这时候,宁姜手机还响了,他睫毛抖动得更加厉害,慢慢睁开了眼睛,虚弱又迷茫地看向四周:“我……我这是在哪里……”
【我去戏真足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厉家三兄弟不欲接他的话,历明织呆呆地没反应过来,景沂大声哈哈。
没人搭理,宁姜的戏直接掉到了地上。
“织织……”
“宁先生受了重伤,导致数度昏厥。”一直没说话的厉停忽然道:“殷医生,帮忙把他送到医院去吧,做个全身检查。”
殷连城一愣,接着从善如流:“好的三少。”
宁姜焦急:“不是等会儿,织织……”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殷连城单手拎起,开始把人往门外拖。
宁姜:“……”
他感觉自己好像真是个犁,耙完了厉家所有的地。
历明织神情恍惚,看着宁姜被拖走,一时心软,又跟着往门外跑。
“明织。”厉问昭沉着脸道:“这几天就待在家里,哪儿也不许去。景管家……”
他垂眸,跟扒在自己手臂上的男生四目相对。
景沂一秒站直,手指不好意思地藏到身后,“大少爷请吩咐。”
夭寿了。
光顾着吃瓜,把大少爷当石柱了。
厉问昭:“你看着他。”
啊?
景沂指指自己:“我啊?”
厉问昭挑眉:“不然呢?”
“我不——”脑海里忽然闪过厉家管家的八万月薪,景沂怔了怔,一秒合作,“我不干谁干,大少爷放心,我一定看好小少爷。”
厉问昭这才高冷地嗯了一声。
景沂记得,原文里历明织也总因为各种原因惹哥哥们生气,三个哥哥不忍心重罚,每次都是关个禁闭草草了事。
历明织早就被关习惯了,总能找到各种办法逃出去。
滑溜得像条泥鳅,防不胜防。
景沂分明是接了个不定时炸弹在手里。
但社畜没有选择工作的权利,景沂捏着鼻子接下了历明织这个傻蛋。
一出闹剧终于结束,厉家三个哥哥彼此交换了个眼神,目标一致去了书房。
历明织被锁进房间里,景沂刚关上门,就见两名身材笔挺的黑西装走近:“景管家,我们奉命来看着小少爷。”
啊咧。
原来不是要他守门啊。
景沂一愣,立马笑眯眯:“好,辛苦两位了。”
“应该的。”说完,两名保镖一左一右镇守在历明织门前,像两尊凶神恶煞的门神。
烫手山芋丢出去了,景沂乐得清闲,甩着钥匙一颠一颠往楼下走。
走到无人的拐角时,景沂忽然想起什么,四处看了看,没人,接着他一个闪身躲到阴影里。
差点忘了。
他要召唤他牛气哄哄的金手指了。
景沂眯了眯眼睛,笑嘻嘻在心底呼唤,系统出来吧。
……
系统?
……
统子?
……
统统?
耳边悄无声息。
我去,我那么大那么大一个金手指呢?
几秒钟后,景沂迟钝地意识到,他好像被诈骗了。
大草,冤种竟是他自己。
无耻黑白无常竟欺骗单纯大学牲,究竟是鬼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景沂窒息了几秒,感觉天都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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