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我解释!”
温苓摇摇欲坠着,声音却坚定,“好,我听你的解释。”
傅京曜顿了顿,他要说的话不能当着陈之瑶和陈望的面说。他抬手去拉温苓,“我们去其他地方说。”
但是陈之瑶不乐意了,她过来抱住傅京曜的手臂,亲昵地靠着傅京曜,仰着下巴,一脸不屑地看温苓道:“京曜,你现在是我老公,你在我面前跟别的女人一起玩消失,你觉得我会同意?”
傅京曜顿住,父亲的话言犹在耳,他不能跟陈之瑶撕破脸。
他只能低头先去哄陈之瑶。
温苓看着傅京曜,看着他松开自己的手,去抓陈之瑶的手腕,低着头耐心地同陈之瑶说着话,她嘴唇抿地生紧,扭头就走。
即便再不想承认,但温苓也知道所有事情都变了。
以前傅京曜只会这么哄她。
傅京曜追下来时,温苓就站在会所外面,望着簌簌下落的大雪发呆。
雪下得很大,温苓头发上像沾了一层白絮。
傅京曜眸底暗着,上前一步从背后抱住她,察觉温苓的挣扎,他收紧手臂,紧紧地把温苓禁锢在怀里,他下巴压在温苓肩膀上,低声说:“苓苓,我会娶你,一定会娶你,可是我的婚姻要为我父亲铺路,我不联姻,就要牺牲掉盈盈的婚事,你跟盈盈认识那么久,她那么单纯,跟那些少爷联姻会被欺负死的,我不忍心看妹妹被欺负,只能暂且牺牲掉我的婚姻,苓苓,你跟盈盈关系很好,你也不忍心不是吗?
温苓当然知道他生在豪门,恋爱自由,谈多少个女人都没关系,但婚姻多数身不由己,商业联姻才是他们的归宿。
可是傅京曜说过要娶她的,他如果早清楚自己的婚姻要被牺牲掉,就不该给她那么多希望,这么多年,她全心全意依赖着他,盼望着他早日说服二伯母,可到头来,其实傅京曜根本就没动过说服自己母亲的心。
她委屈着,鼻音很重,无力道:“你说要娶我,你现在已婚,你怎么娶我?京曜哥,你别把我当傻子成吗?”
傅京曜急急承诺:“苓苓,等到我父亲大权在握,我一定会跟陈之瑶离婚,我会娶你的,你相信我好吗?我从始至终想娶的人只有你。”
温苓抿唇,气愤至极,她用力挣开傅京曜的手臂,却怎么也挣不开,她低头狠狠咬他的手背,“京曜哥,你现在清醒吗?!”
“你让我等你多久?二伯父如今在集团难道不是身居高位吗?除了爷爷和怀慊哥位置上压二伯父一头,集团里还有谁权利能有二伯父大?二伯父想要什么?想要爷爷的位置是吗?想压过怀慊哥是吗?你我都清楚怀慊哥的能力,二伯父年纪大了,他什么时候能压过怀慊哥?一年两年三年?还是六年七年八年?又或者遥遥无期?”
“你的意思是让我像个可笑备胎一样,守着你和陈之瑶的婚姻,看着你跟陈之瑶在我面前夫妻情深你侬我侬,让我像个傻子一样等你们七八年,等你离婚来娶我?”
“傅京曜,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荒唐的话?!!”
“十八岁的傅京曜那么爱护我,他永远不会这么对我。”温苓哽咽着,心灰意冷道:“京曜哥,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也不想再跟你多说一句话!我祝你跟陈之瑶百年好合!永远幸福!”
傅京曜被温苓的话气到,他眼神暗下来,脑子里想到什么嘴里便说什么,“他会!苓苓,基因是最可怕的东西,傅家的人,情爱一事永远是放在次位的,首位永远都是利益,我父亲是,我母亲是,爷爷是,三叔是,大哥也是!没有例外,如果十八岁的我被父亲要求联姻,我也会答应!傅家的男人在得到足够的利益之前是绝对不会被允许娶一个无权无势的普通女人!”
温苓僵在那里,冷意从心里流向四肢百骸。
原来傅京曜在十八岁时就知道不可能娶她,这么多年,他说娶她,一直就是用来敷衍她的,无法实现的谎言。
她再也忍不住,泪如雨下,用尽全力推开他,面朝着他,鼻音厚重反驳:“你说错了!傅家不是人人都跟你一样,大伯父不是!大伯母她只是一个做着普通职业的普通人,怀慊哥也不是!”
傅京曜见不得温苓当面说别的男人好话,他怒吼:“你怎么知道大哥不是?你跟他相处过吗?大哥比我还要看中利益!更看中妻子的家族权势——”
“怀慊哥说要娶我!”
温苓也同样怒吼着打断他,“他说要跟我结婚!傅京曜,我只是你口中一个无权无势的普通人,他说要娶我!他跟你不一样,他才不是利益为先!”
傅京曜怔住了,大哥要娶温苓?他下意识慌了,他立即要去抱温苓,温苓却像小猫炸毛一样,极力抗拒着不再让他靠近。
傅京曜眼底阴翳着,“你绝对不能答应大哥的结婚请求!”
不管是出于私心,还是为了父亲掌权的大计,大哥绝对不能娶温苓!
温苓仰头笑着,眼泪却一颗一颗从那双漂亮的杏眼里掉落,她说:“好啊,我不嫁给他,那你现在就去跟陈之瑶离婚。”
傅京曜鼻息粗重,面色压抑,却沉默着。
温苓眼眶通红,彻底失望了,她不再多说,转身就走。
傅京曜看着温苓走远的背影,忍不住低喊:“苓苓,你不能嫁给大哥!你绝对不能!”
温苓却不管不顾往前走,她不想再听傅京曜说一句话。
雪这一会已经成了暴雪,路边堆起了一层白茫茫的雪。
天灰暗着,暴雪压城,白天像是傍晚,视野昏沉沉一片。
冷风刮脸,温苓擦干眼泪,带上羽绒服的兜帽,在暴雪中艰难行走。
萌萌的车停在会所另一个出口,她裹紧羽绒服,不想再进会所里,她打算绕过偌大的会所,去到车子在的那个会所出口。
走到拐角时,一辆黑色迈巴赫在白茫茫的暴雪中缓缓追上她,停在了她面前。
后排车门打开,傅怀慊姿态挺拔端正坐在后排,他偏首朝她看来,冷峻的眉眼在暖融融的车内清晰可见。
他语气无波无澜,“上车。”
温苓说:“我不上。”
她此刻心情很糟糕,语气硬气得很。
也有破罐子破摔的原因在,傅京曜不会娶她,傅爷爷身体不好,她再也没人可依赖,傅怀慊一个不爽,碾死她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
这样的话,死就死了。
温苓什么也不怕了。
傅怀慊姿态端正,坐在车内看她。
冰天雪地,裹着厚实羽绒服的她也小小一只,雪白的脸颊上都是泪痕,鼻尖被冷风刺地通红,一双眼睛则是红的发肿,像极了一只受伤的兔子。
他淡淡开口:“如果你受凉发烧了,无法打针吃药降温,高烧到四十度很大概率会导致你肚子里的胎儿畸形。”
温苓:“……”
她这么漂亮,才不要生出一个畸形丑陋的宝宝。
她犹豫了一会,还是上去了。
坐上去后,车门自动关闭,温苓才反应过来,她没答应要嫁给他给他生下这个孩子,自然也不会存在胎儿畸形不畸形的情况。
她反悔了,要立即下车,去摁开门键时,温苓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从羽绒服口袋里掏出手机,是谭姐的电话。
紧跟着的是谭姐一条微信提醒:【接电话!】
怕谭姐有急事,温苓忘记了去开车门,先接听了电话。
谭姐语气飞快,“我的宝贝摇钱树,你说你大白天地跟人在外面吵什么架?!!!”
温苓懵着:“什么?”
谭姐道:“你被人拍到跟那位富家少爷吵架,视频被传上网,现在词条在热搜第六!”
温苓按了免提,把手机从耳朵边拿开,点开微博,看了眼热搜。
这一会功夫,热度又高了很多,现在温苓吵架的热搜排名第四。
有网友找出来温苓那次澄清傅京曜这个富家少爷不是男朋友只是异性朋友的微博文案,嘲讽温苓单身人设崩塌,不是小情侣会吵这么凶?会吵得这么面红耳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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