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苓没晕多久,醒来时看着头顶吊灯懵了一会,她想起来晕之前吐了傅怀慊一身的事。
现在她不会是被他绑到他某处私宅地下室,要对她进行肉·体虐待了吧。
温苓吓得立即坐起,发现四肢尚且自由着,没被束缚,她松了口气。
有淅淅沥沥的水声传来,温苓凝神看向水声处。
不远处浴室门半开着,水声是从那里面飘出来的。
很好,也不是在冰冷肮脏的地下室。
温苓又松了一口气。
但余光瞥见了一旁沙发上被黄色秽物覆盖的昂贵西装裤。
等等,所以浴室里面洗澡的是?
傅!怀!慊!!!
温苓再度紧张起来,她此刻哪里敢面对傅怀慊,现在不只是吐了傅怀慊一身的事,而是傅怀慊智商那么高,闻到她身上没酒气,知道不是喝酒导致的呕吐,应该能猜到孕吐上吧。
他现在还没查到她头上,不然她现在哪能活蹦乱跳。
但如果被逼问,她怕自己在傅怀慊面前装不了多久就忍不住瑟瑟发抖着全盘托出!
想到此,温苓手脚麻利地下床。
得趁着傅怀慊还在洗澡,她偷溜出去。
只要溜出去了,以后再用尽全力躲着他,傅怀慊再厌恶她,也不会专门找人去抓她。
温苓打定主意,下了床,轻手轻脚地往门口挪。
路过半开的浴室门时,生怕傅怀慊发现她,温苓下意识偏头观察,往水汽氤氲的浴室里看了一眼。
下一秒,温苓立即就把脑袋掰正了。
那一晚她只有醒过来的时候才有意识,她知道自己被折腾惨了,醒来后所有感知神经系统好像都集中在了她从未被开发过的粉嫩处,但不知道是被这么一副高大结实的身体给……
雾蒙蒙的水汽里,傅怀慊背对着浴室门,宽厚的肩背上肌肉纹理格外扎实,倒三角的凶悍比例,圈内有名的好身材男明星好像都远远逊色于傅怀慊的身体。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温苓闭上眼心里默念了好几句,才一门心思往玄关门口溜。
希望就在眼前,温苓眼底亮起微光,纤细的手一把抓住门把手。
她用力拉开了一道缝。
“砰!”
下一秒,头顶伸来一只冒着丝丝热气的大掌无情地将那道门缝给摁上了。
“……”
热水的水蒸气带着湿漉漉的沉木香争先拥后进入她的鼻腔。
身后的人是谁。
她心里明镜。
这一秒里,温苓心里想了很多。
都是跟自杀相关。
用头撞门的死亡概率是多少?她不知道,她只知道撞破头,流血而死会很痛。
不如去自首,去跟傅怀慊自首,说自己也是受害者,可傅怀慊不会同情她,兴许会气愤到先把她弄哑巴了,再弄死她。
温苓一动不敢动,保持着手握着门把手的姿势,跟面壁思过一样呆滞着僵硬着。
傅怀慊才洗过澡,他身上蒸腾的热气从后面一点点往温苓后脖子上蔓延。
潮湿的热意,在温苓看来,更像是冷冽的杀气。
“我有事要问你。”
伴随着腾腾水蒸气而来的,还有落在温苓耳膜上那道低沉的厚重嗓音。
“我、我想回家。”
温苓试图自我拯救,声音在发颤。
“问完话,自然让你走。”傅怀慊眸底铺着一层暗色,“是自己去沙发那边坐着,还是我请你过去?”
这个“请”自然不是一般意义上的“请”。
兴许掺杂着她身体无法承受的暴力。
怕痛的温苓身体轻微地哆嗦了一下,双脚立即像是安装了电动小马达,低着脑袋,“嗖”地一下绕过傅怀慊,乖乖走去沙发上坐下了。
傅怀慊眸光跟着她。
大步走回沙发这边,在她对面坐下。
即便温苓害怕地低着脑袋,规规矩矩地垂着眼眸,傅怀慊的身形也纳入了她的视线范围。
高大挺拔的落拓身形端坐在沙发上,白色浴袍盖住了那具蓬勃修劲的健康男性身躯。
温苓把脑袋垂地更低。
拘谨忐忑和恐慌将她全身束缚住。
温苓一双还没消肿的眼眶隐隐又泛起红来。
即便傅怀慊回国,他忙于集团公务,她也有心躲着避着,他回国几近半年两人也没见过多少次。
十年时间里,这是她跟傅怀慊离得最近的一次,她平常远远见一面他都觉得胆怯,如今这么近距离,她的心脏像是被重重压着,呼吸都要控制着力度。
傅怀慊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的看着温苓。
她对他的恐惧一直都是写在脸上的。
他开门见山:“老爷子寿诞那天你在哪里过的夜?”
在他开口的那一秒,温苓的呼吸因为恐慌接近于停止。
他第一次开口同她说这么多话。
跟想象中的不同,他语气里没有憎恶和冷漠,但也没多少温度,平铺直叙,格外严肃。
两年演员职业生涯积累的演技让温苓坚持了下,控制着情绪不至于崩的太快。
但演技再好,也克制不了本能,温苓回话的嗓音在发颤,“回市中心那套公寓过的夜,我助理也在公寓住,那天也是我助理的生日,我想着给爷爷过完生日,可以在零点前回公寓去陪她过生日。”
傅怀慊漠然地看着她,“实话?”
温苓出了虚汗的手从长裤的屁股兜里抽出来手机,划了几下,垂着眼皮,双手把手机递出去。
“我、我没骗你,这是我那天半夜发的朋友圈……”
傅怀慊垂眸看了一眼。
是她的朋友圈后台页面,那条朋友圈底部显示着时间。
是老爷子寿诞过后的半夜三点多。
朋友圈内容是一张合照,妆容精致笑容满面的温苓和一个头戴happybirthday生日帽的年轻女孩。
文案是一排生日蛋糕的eoji表情。
朋友圈不像银行转账可以提前定好时间延时发送。
如果那一夜是她的话,她不会有时间打开微信发一条朋友圈。
即便有喘息时间,她也不可能会有心情发送这么一条。
傅怀慊没有去接手机,眸光从手机屏幕上移到她苍白憔悴的小脸上。
好友乐律言眼光很高,抱着她嘴里嘀咕的那几句话,他也听到了,但没在意,眼下看着她,乌黑长发,巴掌大的脸,湿漉红肿的杏眼,全身上下只有几件珍珠饰品,有种天然去雕饰的清新美感。
傅家在养人一方面,一直有两个极端,要么把人养的很好,要么把人养疯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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