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随着泥土的剥落,众人也将这东西瞧了个清楚。
“是棺材!”史千金大声!
几人前些天才抬了这东西,从建兴府城到胭脂镇,陆路扛,水路颠,风里雨里走一遭,这东西他们眼熟着呢。
这一口棺更大,棺椁是暗红色的,棺木上还沾着潮湿的泥土,映衬着泥土,这一道红就像落地的血,干涸却又满是腥气。
“是青面鬼的棺。”
王蝉说得肯定,瞅着王伯元的脑袋歪了歪,还抽空扶正了些。
随着棺木的出现,吴府这一片的地动停歇,来得突然,去的也突然,除了倒了棵树,其他建筑不见坍塌。
似是应证着王蝉的话,就见一阵风起,方才还嚣张着要掐吴家父女脖子的青面鬼,整个鬼贴在了棺木上。
一股瞧不到的气劲正在拉扯、吞噬着鬼物,它又痛又恨,面目狰狞。
“啊——痛啊——”
鬼炁怨气冲天而起,四肢以常人难以想象的姿态扭曲反折,一张鬼脸仰天嘶吼,却还是止不住这吞噬。
“吴九鼎,我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娉婷,娉婷姐救我。”
喜堂上,吴娉婷似是不忍再看,别过了脸去。
青面鬼更恨了,模糊的脸有血泪泣下,“是你,定是你告诉了你爹我朱家的秘密,是你,是你是你!我只和你说过,我只和你说过……是你,是你负了我,是你负了我啊……”
吴娉婷垂泪,一滴又一滴的眼泪从她眼中滴落,砸进了绣鞋中。
“阿震,”她轻声。
“你别怪我,我也没法子……爹早就怀疑了,你愈长愈像文谦哥的模样,甚至……甚至”右腿稍长,长短腿也和原先一样。
再是兄弟,再是容貌相似,也不能连缺陷都一样。
吴娉婷闭了眼,泪水滚落,烫了自己。
“不是我泄了你的秘密,是这么多年以来,爹一直在暗暗看着你。”
吴娉婷的话,青面鬼听不进去了。
鬼炁森森,朦胧成只人形的鬼物不甘又愤怒,震得棺椁砰砰乱动。下一刻,棺材破碎,棺盖飞起,巨大又沉重的木头猛地朝喜堂方向飞去。
“砰的”一声巨响,棺材在吴九鼎的面前砸落,只一指的距离,它便能将吴九鼎砸烂。
“嗬!”吴九鼎倒抽一口凉气。
“混账混账!”再看棺材,他气急败坏了。
只这一点儿,就差这么一点儿,他就被砸到,要是没了命,他筹谋这些又有何意义!
吴九鼎吓得脸色惨白,脾气却更坏了,寻不到出气的,又使劲儿地踩方才掐烂的东西,引得棺椁里的青面鬼哀嚎不断,手脚和脖子以更扭曲的姿态往棺椁中折去。
“那、那是什么!”吴富贵结巴,“真、真是表少爷,他、他竟然也死了。”
“什么时候的事儿?”
“富贵哥,不是说将人送庄子么?表少爷怎么就死了?还埋在这地儿。”
王蝉也朝吴富贵瞧去。
吴富贵:……
他一拍大腿儿,脸皱巴得像放孬的茄子,一脸酱色。
“你们都问我,我问谁去?我和你们一道抬棺去胭脂镇了!又一道回来,赶着这席面!”他咬重音,重点在一道这词上。
“噢——”几人拉长了声音。
“噢——”王蝉瞧了瞧左右,也学了一声。
瞬间,吴富贵觉得,自己往日里积累的管事威严,在这一声噢里消失了。
吴富贵:……
咋这么不得劲儿呢!
……
真是朱武镇。
王蝉朝人的尸身瞧去。
棺材四散,露出里头的尸体,那是一个少年人的尸身,约莫十二三岁,只见他眼睛圆睁,嘴巴是张的,这不是最吓人,更吓人的是,他的天灵盖,眼睛、嘴巴处有巨大的菇长起。
竹青色的衣裳被撑破,甚至是肚脐处都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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