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分不走多少家业。
便是现如今,伯元偏疼这孩子——
这事也不打紧。
回头,两夫妻的孩子一多,小的这个娇憨,那个稚弱……慢慢的,再是一颗慈父心都被分成了几瓣,前头娘子留下的大孩子,再是宝也能变成草。
祝凤兰是个妇人,见多也听多了这种事。
后娘想折腾前头的孩子,法子多着去了。
面甜心苦,佛口蛇心……多的是手段叫外人瞧不出端倪,还得说一声慈母。
真不至于这样急急动手。
……
至于伯元——
祝凤兰印象中,王伯元这表弟出息归出息,却也只是脑袋好,功课方面比旁人强了些。他性子不够坚韧,打小就爱鼻子泛酸,和姑娘家似的,瞧见花败叶落都能掉眼泪,再做一首酸诗。
祝凤兰:……
想想那模样,她牙口都要跟着泛酸。
不过这样的性子,瞧着不像是能为了富贵狠下心的人。
当然,人心隔肚皮的,事儿也说不准。
这么多年没见了,没听读书人有一句话常说么,物是人非事事休!
“说是表少爷打的。”祝从云的话打断了祝凤兰的思绪。
“表少爷?”祝凤兰诧异,“哪儿又冒了个表少爷出来?”
说起这事,祝从云也颇为无奈,“这表少爷便是吴小姐先前说亲的那户人家家里的幼弟。”
是一桩惨死,一家死绝只余一个老仆和幼弟,十年前来吴府投奔的时候,也才三岁,路上风尘仆仆,还得老仆背在背上。
“……毕竟有旧,吴小姐平日里颇为照顾这表少爷,两姐弟感情好,弟弟舍不得姐姐嫁人,瞧见伯元容貌好,恨得不行……吵闹的时候,蝉丫头也在场,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被那浑小子抢了石头,砸了一后脑的血。”
那天闹得厉害,吴富贵在外头没听明白,隐隐只听着什么“……毁诺”、“小白脸儿……”“天谴……”之类的臭骂,接着便是惊呼声和嘈杂的脚步声。
进去的时候,瞧到的就是躺在地上的王蝉了。
“老爷小姐也是好心,想着后娘不好当,提前和她好好处处,这才喊了王夫子带着那丫头一道去吴府,吃吃茶,尝尝点心,再送小丫头一些衣裳首饰……”
“哪里想到,表少爷竟然会失心疯了,砸王夫子没砸到,砸了一旁矮个些的王蝉身上。”
被人捆在龙眼树上的吴富贵蔫耷着头,说得也心酸。
他将自己瞧见听见的,以及揣测的前因后果说出。
再不说,他们一行人都要被当拐子打了。
吴富贵也委屈。
好好的一趟差,先是诈尸被惊魂,紧着又被乡亲捆着,好不容易养出的点肥膘都被秋老虎晒化了。
“因是早夭,本该随处一葬,也是为了宽慰王夫子,老爷才命我们走一趟,将人送来胭脂山,算是落叶归根了。葬得好,下辈子再投个好胎,享些好福……”
吴富贵絮絮叨叨着没人要害王蝉。
死的人怎么还能再活?装小棺时,真死得透透的了。
……
院子里。
祝从云:“都被吊在树干上捆着了,不给水喝,不和饭吃,为的就是折腾,让他脑瓜子简单些,没心思再捏造事情,听着像是这么一回事。”
他叹了口气。
“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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