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身边却有个面生的嬷嬷道:“瑶令姑娘何必多事呢。太子是昨夜温书晚了些,等一会儿缓过来就好了。”
“太子殿下不想吃东西,瑶令姑娘又何必逼着殿下吃?”
瑶令原本心忧太子,这会儿见这嬷嬷这样咄咄逼人,她倒是给气笑了。
直起身子望着那嬷嬷道:“在这乾清宫暖阁里,倒是少见你这样大声气的奴才了。上一个敢这么拿捏皇子阿哥的,你倒是该问一问她现在在哪里,是个什么下场。”
“我昨儿没见你,今儿你却来了,你是哪里来的?”
那嬷嬷冷笑道:“奴才原是伺候贵妃娘娘的。姑娘自然没见过。奴才不轻易出来,贵妃娘娘心系太子殿下,特意调了奴才到太子殿下跟前时候的。”
瑶令也是瞧在眼里的,这也有好几个月了,宫里皇后之位一日不定,这贵妃和钮祜禄妃就换着花样殷勤追着太子,现如今,贵妃都把手伸到太子殿下身边去了。
能送人到太子殿下身边,显然是得过康熙允准的,要不然这嬷嬷也不敢插手太子的事。
见太子越发恹恹的,瑶令也不想搭理这嬷嬷了,她只管叫了人去请太医来,结果人还没出去,那边就传话叫太子和大阿哥进去了。
太子和大阿哥叫人簇拥着进去,那些人有意将太子的奶娘喜塔腊氏排挤出来,那嬷嬷趾高气昂的进去了,留下太子的奶娘在外头等着。
今儿该是康熙抽查太子与大阿哥背诵的日子,算着这一时半会儿里头是出不来的。
主子们的暖阁里奴才待不住,瑶令就把喜塔腊氏带到了茶房说话。
喜塔腊氏是真心疼爱太子,提到太子恹恹的她就偷偷抹眼泪:“姑娘不知道,太子殿下昨夜就不大舒坦,换了人,自然没有原来的熟悉知心。太子殿下功课重,一心一意记着温书,顾不上别的。承乾宫来的就只顾着偷懒,奴才,奴才实在是没有办法。”
她被排挤孤立了,已经自身难保,就算想顾惜太子都插不上手。
这些话,没有人敢听,喜塔腊氏更不敢说。偏偏在这茶香袅袅的下房里,望着瑶令温和平静的眼眸,她就敢说了,她知道,瑶令姑娘担得起,也绝不会陷害她的。
瑶令热了奶浆,给喜塔腊氏压压惊:“太子殿下不舒服,自己昨夜怎么不叫太医?”
康熙宠着纵着,大阿哥要什么都是大大咧咧的。对太子更是宠得很,太子也不是那等畏首畏尾的性子。
喜塔腊氏定定神,才道:“奴才也不明白。往日里,往日里但凡有一丁点儿不舒服的,殿下肯定是不肯忍着的。”
瑶令就笑了,抬眼瞧了瞧西暖阁那边:“那你别担心了。太子殿下天之骄子,又不是懵懂孩童,不会平白被人欺负的。”
她这里话音还未落,就听见西暖阁那边似乎有了大动静,冬风呼啸里,有个小太监飞也似地往太医院那边去请太医了。
里头有人一叠声的喊太子殿下晕倒了。
唬的喜塔腊氏一下子站起来,差点叫奶浆烫了手。
不多时,太医也来了,太皇太后得了消息,也跟着赶来了。
太皇太后一来,瑶令就也要跟着上去了。
她拍了拍喜塔腊氏的肩膀,示意她稍安勿躁,就在这里安静等着,而后,瑶令就往西暖阁去了。
太皇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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