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雅抢着要来御前奉茶的。当时两个托盘,她只抢了一个。”
“那茶就是普通的冰茶,并没有加什么特殊的东西。”
也就是说,晌午康熙的着凉就真的只是着凉,不是温雅所说的瑶令要蓄意谋害圣上。
温雅受不住被打,打的时候不能说话,打完了,自己能动的时候让小宫女把嘴巴里的木塞子取出来,哭着控诉说那冰茶是瑶令准备的,就是用来陷害她的,是瑶令在茶里下毒要谋害圣上,不关她的事。
梁九功就让人去查了。
可直到现在,温雅还是一口咬定瑶令要对圣上不利,毕竟那杯茶真的是瑶令准备的。
哪怕查实没有什么添加,瑶令摊上这个事,被调离乾清宫是一定的。温雅将这事闹出来,后宫的娘娘们也都是知道的。
皇上晌午那么大的动静,阖宫上下都惊动了。
瑶令难辞其咎。
皇上将瑶令找来伺候晚间茶水,其意已明,就是要保着她。
梁九功直发愁,偏偏就是这丫头的榆木脑袋自己不努力,也不知道上进一下。
乾清宫这儿能容得下她,可后宫呢?
慈宁宫的老祖宗若是叫娘娘们吹了耳边风,收拾一个宫女还不在话下。
在御前的时候,瑶令一个字也不说温雅的不好,这分明也是个聪明人,梁九功一叹,皇上身边,是该多留下些忠君护主没那么多私心的。哪能都让小人把持身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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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温雅睡在靠窗的床榻上,那咒骂声透过窗子传出来,外头可能听的不那么清楚,但瑶令这里听的是一清二楚。
温雅就是骂给她听的。
铃儿的脸都气红了,要不是瑶令拦着,早就冲出去骂人了。
瑶令起来将门窗都关上了,将那夜里的琐碎都关在外头,就听不见了。
铃儿气愤道:“姐姐若是当了掌事宫女,他们就不敢这样欺负姐姐了。”
瑶令微微蹙眉:“当了掌事宫女,若主子不开口放人,怕是真就要在这宫里一辈子了。”
“姐姐你——”铃儿叹道,“我倒是差点忘了,姐姐一心一意想出去,不想留在宫里。其实姐姐这样的家世,比主子娘娘也不差什么的。怎么姐姐一心就想要出去呢?出去有什么好的,我就不盼着出去。”
铃儿隐晦的指了指永和宫的方向。
瑶令了然,她如今的这个出身说起来,比之德嫔还真是不差什么的。
乌雅氏出身两黄旗,祖父是膳房总管,一家子包衣奴才。
瑶令家里则出身正白旗,姓杭佳氏。都是上三旗的出身,自然也是包衣奴才。
她阿玛是专管着宫里的采买,若说起来,家里的阿玛额娘都是极疼她的。
进来之前就说好了,二十五岁出去之后,家里不会嫌弃她,也不会不要她。
若她想嫁人,那就寻摸个好人家成亲。若不想嫁人,待在家里一辈子也没人敢说什么的。
瑶令倒是想趁着这些年攒些自己的银钱,出宫后做点小生意,吃香喝辣,自由自在,别提多快活了。
干嘛关在宫里拘束一辈子呢?
照梁九功的说法,康熙好像还挺看重她,想给她升职。
可问题是,有一回她说漏了嘴,嘀咕来嘀咕去的给康熙听见了,这位主子爷明明知道她是到了年岁就一定要出宫的。
难道这是他迟来的打击报复?惩罚她这个不思进取的小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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