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才终于明白,为何每次在项天泽的面前中伤项柔,他总是无动于衷,因为,他们根本就是同一个人!连萧墨冰都早已看出了其中的端倪,再想想梁初尘的态度,想起他在国师府对项天泽的纠缠,那么,他也早就识破了项柔的真实身份对吗,却偏偏只有自己被蒙在鼓里,其实,只不过是自己疏忽了而已,都是自己的错呢。
“这国师不也是皇上你自己封的吗?”项连谨怎么会听不出他话里的淡淡威胁,欺君之罪,他还真是会扣帽子,如若自己不肯出山,他是要以此来威胁自己吗?
“呵呵。”面对项连谨的质问,萧墨冰却只是轻笑了两声,随即便站了起来:“既然弟妹已经无碍,那朕便先回宫去了,也少去了母后的惦记。”
看了看神态各异的两个人,萧墨冰始终面带微笑,随即转身走出了书房,早在项连谨第一天来到凌王府时他就好奇,是怎样的一群人会在墨凌的府邸待上那么久,今天终于耐不住好奇之心赶来一探究竟,却真真是给了他一个莫大的惊喜,十几年前的那场战役,战神中计战死沙场,尸骨都未曾带回,就因为那件事,父皇也突然病故,其实他早该猜到的,那样被称为战神的一个人,连尸骨都没有找到,怎么可能真的死了呢?倒是自己的父皇……
项柔躲在柱子后看着走远的萧墨冰,心中百感交集,他竟然早就识破了自己的女儿身份,如今又这般挑衅的告之了萧墨凌,里面那个人,会不会因为自己对他的隐瞒而生气?那样计较的一个人,哪怕是不恼怒她,也会埋怨自己的疏忽吧?
萧墨冰这次来,又是为了什么呢?只为了讨要自己承诺给他的天下吗?南西子也不下十几次的抱怨过严子墨最近总是带兵出征的事,周边的那些小国早已断断续续的被沧月收入囊中,看来,这个年轻的君王是真的等不及了呢!
空荡荡的书房内,萧墨凌一个人无力的坐在里面,月五端着药推门而入,颇为担心的打量着他,将药往边上一放,忍不住问道:“少主可是在担心少小姐的身子?”
“我大概几时能痊愈?”直接越过月五的询问跳开了话题,抬起头默默的注视着月五的眼睛。
“今日是最后一剂药了……”若不是骗他说不等痊愈便强行运功会导致他武功尽失,想必他绝不会这般听话的在府上忍耐这么多日吧。
“嗯。”淡淡的应了一声端起药,一口气全部喝了进去,他必须得尽快的解决苏明月的事,无论如何都不能让项柔去替自己的皇兄打江山吧,先不说她只是一介女流,更何况如今的她早已武功尽失,连自保的能力都成问题,如何去战场杀敌?有时候萧墨凌觉得,项柔真是世界上最最难懂的一个人,究竟需要怎样的勇气才敢说出那样狂妄的话来,天下?哪是她说要统一便能统一的?
“那少主好好养伤,月五先告退了。”短短的半个多月的相处,月五早已熟络了他的习性,此时见他一脸面无表情的静坐着,便颇为识趣的不再多说任何,端起空掉的药碗退出了书房,两个主子,一个住西苑一个住书房,倒是没有一个人住到主院去,还真是搞不懂他们在想什么。
“月五。”看着从书房端着药碗出来的人,项柔急急地跟了上去,困惑的看着她手中空掉的碗不安的问:“这药是给谁喝的?”
“回少小姐,是少主。”月五抿了抿嘴,并未多做考虑便直接的回答了项柔的话。
“他,怎么了?”原来他生病了吗?所以整个人看上去是那样的消瘦憔悴,自己却还在埋怨他不来看自己。
“……”这回月五有些犹豫了,总不能告诉项柔,萧墨凌是受了主上三掌才差点丢了性命吧,更何况那三掌也是为了眼前的人才受的,但是复又想起二人如今的处境,细细一斟酌似乎讲出来或许能缓和下他们之间的关系,便又认真的回答道:“是主上,打伤的。”
“为什么?”项柔的双眸猛的睁大,虽然说项连谨对待除自己之外的人都是淡淡的,但也并未看出他对萧墨凌有什么不满啊,怎么可能出手伤他呢。
“因为少主没有保护好少小姐,是他自己甘愿受罚的。”说罢却有些暧昧的瞥了项柔一眼转身离开,徒留一脸复杂的项柔呆愣在原地,自己似乎总是在让萧墨凌受到伤害呢,即使从来都只是想好好的守在他身边,仅此而已,却总是身不由己的伤到他。
“怎么这么傻。”无力的垂下了眼帘看向书房的方向,轻声的呢喃了一句,眉头也跟着微微的蹙了起来:“萧墨凌,你究竟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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