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猛的坐了起来,有些不自然的低下了头去。
“你小子娶了我们家的小柔儿,还要一直喊我将军吗?”项连谨说完便但笑不语的看着萧墨凌的侧脸:“更何况,早在十几年前这世上就没有项连谨了,现在的我只是小柔儿的爹爹。”
“是我没有保护好她。”低垂着的脑袋埋的更低了些,声音也透着浓浓的自责。
“为什么一直不去看她?”转开视线,项连谨貌似无意的问着话,右手轻轻的抚着左手的扳指,他自然知道萧墨凌一直都待在屋顶上,却是颇为费解为何就是不愿进屋去守着里面的人。
“梁初尘,真的快要死了吗?”萧墨凌却并不回答项连谨的话,只是抬起头略显认真的转移了话题。
“那天你不是已经听到了吗?”说罢回过头来看着一脸复杂的萧墨凌,似乎有些明白为何他会有这样的举动,然后有些欣慰的笑了起来,眼前的少年好像一夜之间长大了一般,再不会如年少时那样鲁莽冲动,懂得顾虑更多了。
“嗯。”萧墨凌并没有注意到项连谨眼里的满意神色,只是有些惆怅的转回了头去轻轻的叹息了一声:“苏明月,能交给我吗?虽然是岳父大人的发妻,但还是恳求您,能不能把她交给我来处理。”
“她也是你的姨母。”项连谨只是微微一愣,随即了然的笑了起来,淡淡的提醒着另一个不争的事实:“她曾经那样疼爱你。”
“或许就像项柔说过的那样,我本就是个从骨子里泛着冷漠的无情之人吧,现在在我看来,再没有比项柔更重要的一切,她既伤了我心爱之人,我做不到还让她继续活下去。”说罢抬起头看向无边的天空,眉头狠狠的皱在了一起,语气虽坚定,眼里却仍不停的闪动着挣扎的神色,他想起了项琉璃,那个他曾经想守护一生,哪怕时至今日仍不想她受到任何伤害的女子,她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吧,失踪的那一个月内,不然她怎么会对自己做出那样的事,萧墨凌从来都是个生人勿近的人,又不喜旁人的随意触碰,若非他愿意哪有人能近的了他身,所以,那日麻本从他后颈取出的银针,是项琉璃做的吧,可是她为什么要这样对项柔,要那样对自己?
“我可以把她交给你,但你得答应我一件事。”瞥了眼神情纠葛的萧墨凌,项连谨突然有些严肃的开了口:“琉璃必须死,你别妄想来插手她的事。”
“……”项连谨话音刚落,萧墨凌就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转过头来,那眼里全是不解,分明是自己的孩子不是吗,就算她真的想过害项柔,那也是他的骨肉啊。
“你该知道,你根本阻止不了。”项连谨的脸上又恢复了惯有的冷漠,眼里也冷冷的透着一股寒意,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死死的盯着一言不发的萧墨凌。
“为什么?”哪怕是阻止不了,至少也要知道原因吧,为什么对自己的亲生骨肉要这样痛下杀手,之前琉璃就说过掳走她的人是夜四,而那晚夜四的反应也足以证明了事情属实,那么琉璃失踪的一个月是被眼前的人掳走了吗,又对她做了什么?以至于她性情大变!他越来越搞不懂了。
“你确定想知道真相吗?”项连谨的眉头微微的一皱,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伤痛,声音也有些低哑,带着压抑,似乎在隐忍着什么一般。
“她,不是您的孩子吗?不也是您的骨肉吗?”无乱犯下过多大的过错,那也是自己的骨肉,彼此的身体里流淌着同样的血,那是怎么都切不断的羁绊不是吗。
“你只要知道……”项连谨轻轻的叹了口气,站起了身子不再看萧墨凌的脸,冷冷的说道:“这世上,从来没有项琉璃!”
“……”看着留下一句话便消失在眼前的人的背影,萧墨凌身子猛的僵在了原地,从来都没有,是不曾存在的意思吗?可琉璃分明就那样生活在了自己的世界里那么多年,怎么可能说不存在就不存在?若是没有项琉璃,那么,那个人又是谁,那个陪伴了自己几乎整个少年时代的人。
萧墨凌根本就不能明白项连谨说的话,仍有些不罢休的追着下了屋顶,可是院子内哪里还有他的身影,连七灵将都全部退了出去,看着空空的西苑,他突然想起了很久以前,那个时候这个寂静的小苑子就给过自己无比凄凉的感觉,他还记的自己曾要给项柔送些婢女小厮进来,却被项柔拒绝了,他却已经有些记不得自己想要送人进来的用意,是为了监视项柔,还是真的希望这个小苑子能看上去多些生气。
转头看向并未紧闭的房门,萧墨凌终于不能忍受的迈出了脚步,哪怕是项柔会生自己的气,哪怕是她不能马上就原谅自己,也还是想要进去见她一面,就是这样的一股冲动,促使着他毫不犹豫的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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