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发怒,以至于生出那些锋利的骨刺,苏明月也不敢保证真正发狂的项柔会做出怎样骇人的举动,只能让她待在黑暗里。
“你们几个,务必看着他将人送到凌王府上,若是途中出了什么差池,提头回来见我!”苏明月瞥了眼马车边端坐着一脸淡漠的冉度,仍旧有些不放心的叮嘱着派去随行的几个侍女。
“属下明白,请夫人放心。”回完话,其中一个坐上了马车的另一边驾车,其余四个分别站在了马车的四个角,向着魂归谷外面行去。
“项连谨,我真期待你看到后会是什么反应。”会不会也因为她是怪物而抛弃她?
雀楼的后院内安然正静默的坐在院子内,石桌上铺满了练字的宣纸,可是现在的她却无心写字,安之不在,他出去寻那个叫项柔的女子了,那个为自己赐名安然的人,虽然项柔怀疑过她的身份,但她却一点都不生气,自己本就是来历不明的人,可是,她究竟该不该告诉安之,是谁抓走了项柔,如果说了,被那人知道的话,自己可再不会那么幸运,只是不能说话这样简单了吧,但是,他们都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叫她究竟该怎么办。
“安然?”走进后院的安之看她正一脸难过的冥想着什么,唤了几声都不见她有反应,不免有些奇怪的拉了拉她的衣袖,这才唤回了安然的思绪,见她看向自己一脸的欲言又止不禁好奇的歪了歪脑袋:“出了什么事?”
“……”看着安之关心的面容,安然的心中更是内疚,死死的咬住嘴唇竟是要哭出来。
“究竟怎么了?最近一直忙于找姐姐的事,倒是把你疏忽了。”安之有些心疼的走到她身边温柔的将她搂进了怀里,轻声的安慰着:“别难过。”
“……”被拥在怀里的安然却是再也忍不住哭了起来,拼命的摇着头从他怀里挣扎了出来,拿起笔在宣纸上快速的写道:“我知道项柔被谁抓走了。”
“……”安之看着那娟秀的几个字,眉头渐渐的皱了起来,看向安然的眼神里也带了一丝的防备和猜忌,难道姐姐当初说的都是真的?安然的身份真的很可怕吗,她究竟是谁?
“我三岁那年便被掳去了一个名叫魂归谷的地方,你不会知道那里有多可怕,你不会知道从自己身边走过的人当中哪些是活的哪些是死的,我就是在那样一个地方长大,就在遇到你的前不久我仍然生活在那里,只是我不小心听到了夫人交代幽兰姑姑办的事,若不是幽兰姑姑求情,只是罚了我再不能开口说话,想必也不会有今日的安然,你,可信我?”洋洋洒洒的在宣纸上写下那满满的一片凌乱的字,安然满眼含泪的抬起头几近哀求的看着安之,眼前的人是她从不敢奢求的温柔,若是说了这些仍旧还是要失去,她也绝对不会有悔恨。
“那么,掳走姐姐的,就是你说的夫人?”看着梨花带雨的安然,安之的心不由的便软了下来,不管她说的是真话还是陷阱,他都想要相信,至少还有一个地方可以去寻找项柔的下落,至少他不愿意看到安然失望的神情,而安然见安之终于肯相信自己,终于破涕为笑重重的点了点头,她不会记错的,那天在密室外她就是听到了夫人说要加害凌王府的王妃项柔,自己才差点丢了性命。
“魂归谷在哪里?”
“我带你们去,但得先去告诉凌王爷,因为那里太危险。”安然将写好字的宣纸递到安之的手里跟着站了起来,安之接过之后只是略微沉思的抿了抿嘴,随即拉上安然直奔凌王府而去。
赶到凌王府时,萧墨凌正阴沉着脸对着郁尧和程北训话,这样的场景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每天如此,在这接近半个月的时间里,他快要疯了,派去兰琼的月将还未回来,他真怕他们带回来的消息不是自己所想的,可他又隐隐的希望项柔真的在梁初尘身边,那样至少证明她是安全的,若不是无计可施他实在不会派人去兰琼寻找,兰琼到沧月七八天的路程,以月将的速度一个来回也要八天左右,他真的有些等不及了。
“莲儿不是说被一个女人抓走了吗,她有没有说是怎样一个女人?”段司易看着萧墨凌阴戾的脸,同样忧心的问着。萧墨凌的眉头皱了皱,莲儿自项柔消失之后便被自己关押了起来,倒是从未问过细节,真真是被气昏了头,这样想着便噌的站了起来往书房外走去,正巧遇上迎面而来的安之和安然。
“我知道姐姐在哪了!”安之一下马车便横冲直撞的闯进了王府直奔书房而来,竟是跑的有些气喘,不等萧墨凌惊愕的脸上露出其他的表情便将安然拉到面前:“她知道怎么去那个关押姐姐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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