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带着项柔来到了城外的一块大的草地上,骑在马上悠闲的荡着,面对着项柔的疑问却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这让项柔有些不爽的抬起了埋在他怀里的脑袋,不满的看着他平静的面容:“你有心事?”
“项琉璃是不是回来了?”梁初尘的话问的很突兀,刚刚忘记不快的项柔立马也拉下了脸去,一扭头跳到了地上,自顾自的走了开去,梁初尘见状有些懊恼的抿了抿嘴也跟着下了马,跟在了她的身后,如果她回来了,项柔是不是也已经发现了她的不一样?
“连你也关心她。”项柔的话里带着一丝吃味,她原以为只有萧墨凌才心心念念着那个人,原以为只有梁初尘是真心只待自己好的,虽然有些卑鄙无耻,有点对不起梁初尘,但是有个人念着自己,心里总是有些安慰的,此时听梁初尘也问及了项琉璃的事,终于还是忍不住难过了起来。
“你在吃醋?”看着项柔颇为倔强的侧脸,梁初尘却是满足的笑了起来,从身侧拥住了她,下巴轻轻的抵在了她的头顶,项柔只是别扭的挣扎了下,未躲开便也不再浪费力气,任由他抱着自己,在她心里这样的拥抱就如同朋友间的安慰一般,并没有什么大不了。
“能不能不要说她的事?”本来就因为她抢了自己的男人而沮丧,偏偏这梁初尘还喜欢哪壶不开提哪壶!
“不能!”梁初尘的眉头微微的皱了皱,将项柔的身子扳了过来,迫使她看着自己,然后认真的说道:“她不再是以前的项琉璃了。”
“什么?”项柔因为生气而微眯的眼睛猛然睁大,虽然说她也感觉到了项琉璃的不一样,但是她从来没有想过她们不是同一个人啊,一想及此不免有些担心的问:“那么真正的项琉璃呢?”
“是她,也不是她。”看着项柔担忧的神色,梁初尘有些为难的蹙起了剑眉,十几天前,他因为苏明月似乎要对付项柔的事情而感到不安,所以又悄悄地潜回了魂归谷,却意外的发现了密室里躺着的项琉璃,那个时候的她显然已经没有了呼吸没有了心跳,虽然意外她的尸体为什么会出现在魂归谷,梁初尘却并不想多探寻,可正在他想要离开时,苏明月进了密室,便急急地躲回了项琉璃所躺着的床后面,他看不见苏明月在做什么,但他仍旧清晰的听到了她的话,一直在不停的重复着“你爱的是萧墨凌,回去杀了项柔,将他夺回来。”
“你不是说她没有呼吸也没有心跳了吗?”项柔难以置信的看着梁初尘,如果真正的项琉璃已经死了,那么凌王府的那个人又是谁?萧墨凌又会不会有危险?
“你知道的,能让人假死的药不是没有,更何况苏明月的所作所为更像是一种类似于催眠的术,你不觉得项琉璃跟以前比起来有些不一样了吗?”他可是清楚的记得项琉璃从床 上坐起来后那空洞却异常阴冷的眼神,还有她那从未有过的冷漠语气。
“那她究竟怎么了?”以前的项琉璃哪怕是遇到再怎么生气的事也不会如今天这般胡搅蛮缠的,她总是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怎么可能做出那一系列疯狂的举动,想到这里不免有些心惊的摸了摸脖子上的伤痕。
“是她弄的吗?”梁初尘早就注意到了,只是项柔反常的举动让他不敢轻易的去猜测去揣摩,此时见她一脸困扰的模样有些心疼的拿开她的手轻轻的抚了上去:“跟我走吧,她是来取你性命的。”
“我不能丢下萧墨凌。”项柔略带抱歉的抓住他轻抚自己脖颈的那只手,为难的别开了脸去。
“他值得你这样为他吗?如果值得,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不是该待在凌王府吗?他对你做了什么?”能让项柔伤神的人,除了那个人还会有谁呢?虽然他万般的不愿意相信,可是项柔现在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不就是因为那个人吗?为什么那样的一个人却让项柔这般死心塌地,他不懂!
“就像你总是被我无视被我伤害一样,你可曾想过要放开我?”项柔抬起头看着一脸哀伤的梁初尘,她知道这样的话有多残忍,可是大家都是一样的人,又何苦为彼此揪心难过?
“绝对不会!”梁初尘看着项柔愧疚的脸上再没有别的神情,心痛便一波接着一波的向他袭来。
“为什么这么执着呢,为什么?明明知道不可能。”柳颜说她爱冉度,能给麻本涟的只有一场婚礼,可是自己和梁初尘呢?她是真的一丁点都给不了不是吗?!
“我无法回答你,怎么这里总是下雨。”指了指自己的心脏,苦涩的扬起了嘴角。
“我无法回答你,怎么你总是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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