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下了她的头颅,身形一闪,极快的在其余四名男子之间一阵穿梭,便已见他们纷纷人头落地,轰然倒塌!
“我果然还是很讨厌死人。”魅六不悦的皱了皱眉,似乎她刚刚宰杀的只是几只家禽一般,嫌弃的看着短刀上暗红色的血迹,蹲下去在尸体上细细的擦了起来,直到看不见一丝血腥才满意的站起身,与夜四相视一笑,一同走到项柔的马车前,右手按住心脏处,左手负于身后,微微颔首前倾,极讲究的对着一脸茫然的项柔行了一礼,随即一言不发的纵身跃入了树林中。
“王妃?”程北见项柔仍旧一脸失神的站在马车边缘,扶着萧墨凌小声的说道:“王爷受伤了。”
“你怎么样?”听到程北的话项柔才回过神,见萧墨凌左肩鲜红一片立刻让到一边让他进了马车,程北与月将均未受伤,只是被拖了有些吃力,项柔交代他们小心驾车便急急的钻回了车内。
“你认识方才那二人?”看得出他们对项柔是极恭敬的,但看着项柔一副比自己更茫然无措的模样又兀自皱了皱眉。
“从未见过。”项柔也觉得事情太过蹊跷,想着会不会是自己什么时候救过的人,这会儿来报恩来着,但仔细一琢磨确实不记得有那几号人,于是懊恼的摇了摇头。此时见萧墨凌受了伤更是无暇顾及其他,小心的为他清理起伤口来,好在只是擦破了皮肉,并未伤及胫骨,这才松了口气放下心来。
萧墨凌的脸色阴沉沉的,他还在计较魅六刚刚的那句“就是太弱了些”,但想起方才他们二人的身手又觉得确实有资格这般数落自己,只是他们究竟是何人?为什么突然现身相救?自己一直感觉到的那丝不一般的力量就是从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吗?那么,傀儡术又是怎么回事?那传说中控制丧失的巫术,萧墨凌从来都以为只是传说而已,自己从未见过,而那右臂刺着花卉的女子却识得,再想起刚刚那女子熟悉的言语及语气,脸色更是不可抑制的阴暗了下去。
“若是项琉璃的母亲要害柔儿,你会救吗?”
没有错的,那语气甚至是那姿态都像极了自己的姨母,难道真的是她要害项柔吗?可是自己的姨母早在项将军离世以后便幽居在了道观内,从来不问世事,甚至连琉璃都放任不管的,为何突然出来谋害项柔?
“在谨出现之前,你定要护柔儿周全。”
难道说,方才的两个人是项将军派来的?这样一猜测,萧墨凌才猛然的直起了身子,难不成项连谨真的还活着?那个被誉为战神的少年将军?
“怎么了?很疼吗?”正在为他上药的项柔被他突然的反应吓得缩回了手,不安的看着他变幻莫测的脸:“回答我啊,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看着项柔担忧的脸色,萧墨凌不置可否的扬了扬眉,瞥了眼自己已然止住了血的肩膀,惬意的扬起了嘴角,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事情总会有解决的办法,谜底也总有解开的时候。
“萧墨凌?”项柔眉头一皱试探的叫了一声,一脸不解的眯起眼睛打量着他,那伤口她也检查过了清理过了,并没有中毒的迹象,这家伙这是怎么了?
“嗯?”某人眨了眨眼,反而摆出了一副“你干嘛”的表情,项柔的脸色便不悦的拉了下去。
“你作死呢喊你半天不理我!”说罢又不解恨的向他身上拍去,却被萧墨凌稳稳的接住。
“真下的去手,我受着伤呢。”边说还不忘惨兮兮的看了眼自己的肩膀,这女人做什么上药上到一半也不帮他包扎好?
“你都快吓死我了。”看着他一脸若无其事的模样,项柔却委屈的鼻子一酸,自己刚刚有多担心他,深怕他受了伤出了有什么意外,他凭什么把自己吓个半死还一副浑然不知的姿态。
“诶?这伤还不及你打了疼。”这话当然是假的,可是却让一脸哭腔的项柔“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萧墨凌见她终于是没让眼泪流出来,心中才一阵安慰,却楞是故作无奈的摇了摇头。
“若是有朝一日,我身处险境,请你,一定不要以身犯险,不要……”
“你在与我说笑吗?”萧墨凌抓住她的那只手明显拽的更紧了些,将项柔拉近凑到她的眼前,一脸不悦的打断了她的话,墨色的瞳孔里全是隐忍的怒气,咬牙切齿的说道:“若是你不在了,我定要这全天下为你陪葬!”
“……”项柔不敢置信的睁大了双眼,直到很多年后萧墨凌为了自己血洗魂归谷,她耳边仍隐约的响起他今日的话语,字字句句,都嵌进了项柔的胸腔里。
“所以,为了这天下苍生,你给我好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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