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墨凌的脑袋低垂着,认真的叠着手里的纸鸢,也不管项柔有没有在听,只是兀自说着自己的话:“可是,人们总是轻易的操纵了身体,却永远也拯救不了爱情。”
“你,是不是还爱着她?”项柔的声音听不出冷暖,只是她认真的眼眸却透着隐忍不住的伤痛。
“爱吗?”萧墨凌手中的活停顿了片刻不明所以的轻笑了一声,带着一丝无奈:“我记得所有的过往,记得全部的一切,却唯独记不起琉璃那时欢笑的容颜,只依稀看的见她眼里化不开的忧伤,即使我倾尽全力的想要去安抚她,让她快乐,但她眼里的难过却怎么都散不开。”
“你在自责。”虽然看不到萧墨凌的脸,但项柔却固执的认为他是在自责,自责自己不能给项琉璃带来快乐,这让她心里难受极了,盯着萧墨凌的背影委屈的皱紧了眉,她想哭,可是已经没有了泪水。
“相伴了那么多年,总有一天我们会从亲密无间变得犹如陌路,在生活在枯燥与残酷中失去了童趣和笑颜。”萧墨凌极小心的摆弄着手中的纸张,依旧自顾自的说着话:“可是,她依旧是她,无论现在如何,都是那样的微不足道。”
“……”项柔有些迷糊了,她开始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微蹙的眉头也皱的更紧了些,默默无言的立在一边,双手无力的垂着,心里无端的慌乱,语无伦次的诉说起来:“如果,如果在没有我的日子里,你不想念我,请让我知道。如果你不需要我,就让我离开。如果你不爱我,哪怕是一点点。如果你不爱我,如果你不爱我,如果你不爱我……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
“你既已是我萧墨凌的女人,这一生,我都容不得背叛,容不得分离。”听着项柔断断续续到也算意思清晰的话语,萧墨凌猛的站起了身来,一把抓过她的手,双眸透着从未有过的坚定:“如果我无心的伤了你,再不要疼痛的不发一言,不要躲在黑暗的角落看着伤口变大,还有,只有在我面前才可以流眼泪。”
“……”项柔仰着头静静的看着月光下倔强的俊颜,终于扯出了一抹满足的笑,关于爱,每个人都有不同的表达,你我都是如此。
“如果我们不犯错,我们就永远不知道什么是对的。”萧墨凌看着她终于露出了笑脸才缓和了神色,这才是他真正想说的话,不管是对自己还是对项柔,当初若是没放开琉璃,如今又如何能与项柔携手,正如麻本所说,若不是发生了这一切,柳颜如何肯放手解脱?
“你当真能放的下项琉璃?”项柔心里欢喜,却仍不敢确信的看着他波澜不惊的容颜,萧墨凌不一样的安慰确实让她心里轻松许多,但毕竟人死不能复生,叫她不去难过,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事。
“我说过,琉璃从来都不是我的。”琉璃的心思萧墨凌又何尝不知道,那长久的岁月里,都只不过是自己在强求而已。看着项柔仰起的小脸,眸中带着一丝的乞求,看的他心中一片柔软,举起手中早已叠好的纸鸢在她面前晃了晃,别扭的扯出了一抹笑:“想念的不开心的,都扔了吧。”
“……”项柔看着他手中异常精致的纸飞机略显呆滞的睁大了眼,她只在他面前做过一次,而且那次的萧墨凌根本就没有将她放在眼里,她甚至不知道萧墨凌有没有看着她叠那些纸鸢,此时看到他手中小巧的纸飞机终是忍不住感动的红了眼眶:“原来你都记得。”
“就算不能补偿上儿时的时光,但是今后的每一天,每一个日日夜夜,都是你的,我萧墨凌倾尽一世的年华,都是为你项柔一人。”说完将手中的纸飞机轻轻一抛丢进了赤水河里,那纸鸢便优雅的划出一道长长的弧度,稳稳的落进了河水,越飘越远。
“你可知道这世上最美的地方是在哪里?”项柔看着他在月光下带着一丝妖冶的脸庞,竟是想起了那习惯着一身绛红色华服的男子,随即微微一笑抱住了萧墨凌的腰,将头埋进了他的怀里,梁初尘,我欠你一句抱歉。
“嗯?”萧墨凌被项柔突然的举动弄的一愣,只是迟钝的抿了抿嘴应了一声。
“对我来说,我想,是你的身边。”再没有比萧墨凌的怀抱更温暖的地方,哪怕是麻本,也终究是比不上的,因为他是她的男人,项柔羞涩的想。时间是最美妙的星辰,它会抚平心口的斑驳,会澄清阴霾中的杂质,会有甘澈的雨露,然后开出明媚的花朵。一天,一个月,一年,数十年,如果每个人能够在时间中种下一个愿望,我希望可以永远的这样爱着你。拥有爱你的资格,持有它穿行你的一整个人生。然后把它,交在时间心中去验证。
“那么,永远留在我身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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