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了去,此时见他身边多了这样一个少女,都不由的想起了那个曾让麻本兄弟二人兵戎相见的女子,只是这姿色,怕是倾城琉璃也不过如此。而当事人却是一脸淡漠的端坐着,望着无边的红色想起了自己成亲的那日,想起了萧墨凌,他现在在做什么?有没有在找自己。
“太子,太子妃进殿~”随着礼者一声通传,项柔的思绪才被拉了回来,柳颜一身喜服由涟牵进殿内,喜帕遮住了她的容颜,项柔看不见她此时的神情,麻本涟的脸上带着笑意,那是一种发着光的幸福姿态。
“皇上,皇后进殿~”又是一声高喝,项柔不自觉的抬头向上看去,麻本式长得与麻本极相似,可以说是双生,只是较麻本来说,眉宇间更多了些霸气,此时正笑意盈盈的看着殿内站着的二人。
成婚礼如何隆重也逃不过那点过程,只是从始至终项柔心中都极其不安,生怕会生出什么事端来,看着柳颜鲜红色的身影时不时的皱起眉头来。
“怎么了,可是身体不舒服?”冉度看着项柔苍白的脸,想起她自进了皇宫便没说过一句话,不免担心了起来。
“若是累了,就让度儿先带你回去可好?”麻本听到动静不由的转了过来,见项柔脸色憔悴,同样露出了担忧之色。
“没有,只是无端的不安。”说罢无力的低下了头去。
“有爹爹在。”麻本扬起嘴角温柔的笑了笑,只当是刚刚马车上告诉她的事让她心中不痛快,便也未放心上,冉度见她并不愿多说什么,也就不再多问,转开头去看着殿内行礼的二人。
礼毕,柳颜便由麻本涟牵着,在一大群婢女太监的簇拥下离开了大殿,新房并未设在太子东宫,而是涟曾经为她建的小院,里面有着一个偌大的花园,种满了大朵的玫瑰,鲜红的床帐鲜红的被褥鲜红的一切,涟看着端坐在床边的人,静静的不知该如果动作,满室的红色,仿若柳颜无处不在。
“其实,我并不爱那些鲜花。”柳颜突然开了口,连语气都少了平日里的咄咄逼人:“只是柔儿喜爱,而度喜欢看柔儿站在花丛中的模样。”
“我知道。”麻本涟的神色并未有多大的变化,只应了一声便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兀自取下了她的喜帕,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
“我只是退而求其次才嫁给了你。”柳颜并未抬起头来,只是自顾自的诉说着。
“我知道。”麻本涟认真的点了点头,仍旧固执的扬着嘴角。
“我心中的人从始至终都只有度。”
“我知道。”
“值得吗?”听着麻本涟不动声色却异常坚定的回答,柳颜终于忍不住抬起了头,说不清楚是恨还是自责,只是死死的盯着他红色的发以及逐渐转成赤色的瞳孔,这个男子,为了自己竟做到这般地步,可自己除了这场婚礼,还能给他什么?没有了,什么都没有!
“值得!”麻本涟依旧温柔的笑着,他知道柳颜爱极了冉度温柔的模样,他只是想让她明白,这世界上不是只有冉度才可以那样温柔,他麻本涟也可以,而且此生只对她一人这般,可是她一直不愿意懂,她不想懂!
“若是有一天我不在了……”看着他少有的倔强的脸,柳颜突然就哽咽了起来:“若是我不在了,一定会有更好的人适合你。”
“可我却不会再对一个人这么好了。”再没有一个人能让他如此倾尽一生的付出了。
“……”柳颜的心第一次真正的为着他而痛了起来,认认真真的看着他精致的五官,细细的打量着他的眉眼,这个在自己有生之年爱惨了自己的男子,怕是以后再也无法想见了吧,若是他能找到更好的,那就再好不过了。
“今天是我们大喜的日子,成亲的新娘怎么能哭呢。”麻本涟努力的扯出一个微笑,伸手擦去了她眼角不自觉流下的眼泪,轻轻的吻了吻她光洁的额头:“你先休息一会儿可好,我还要去应承殿上的人,晚些时候回来陪你。”
“如果我不见了,你会忘记我吗?”见麻本涟站起来,柳颜突然不安的抓住了他的手,如果连他都不会记得自己,会是一件很难过的事吧,而麻本涟终于被她反常的言语弄的沉默下来,不解的看着她满脸的哀伤,见他并不回话,柳颜才是无力的松开了手,呐呐的说道:“你若真的忘记,其实也没什么。”
“你在因为我而不安吗?”麻本涟突然就轻笑了起来,温柔的上前拥了拥她纤细的身子:“等我回来。”
“……”柳颜只是无言的看着他微笑的脸,甚至未曾点头,看着他消失在门口,只是长长的一声叹息,站起身走到桌边,拿起酒壶慢慢的在屋内踱着步,将酒洒满了整个屋,然后优雅的端起烛台,轻轻的点燃了红色的幔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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