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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命在你眼里就这样无足轻重吗?”看着项柔冷漠的脸,萧墨凌显然被她气昏了头,眼里也不自觉的闪过一丝厌恶之色。
“人命?萧墨凌你当初要让我给项琉璃陪葬的时候可有想过人命的轻重?那时你可有关心过我的死活?如此看来,人命的轻重度还是要看心中如何对待罢了,我项柔的命在你眼里一文不值,我又何苦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伤神伤身?你这会是在埋怨我冷漠无情吗?我且告诉你,我这是在用自己的命救她,比起你们这些个从骨子里都泛着冷漠的无耻之徒,我项柔做的事对得起天地对得起你们任何一个人!”项柔已经气红了眼睛,气急败坏的喊完一通便提起裙摆夺门而出,徒留萧墨凌一人欲言又止的站在屋内,失了言语。
那日之后,二人便开始了冷战,谁都不曾搭理过对方,即使夜里入寝都是一人一边,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模样!只是项柔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每天的供血太消耗她的精力,脸色也是一日比一日苍白可怕,以前还可以用假脸蒙过去,如今却只能给自己上着浓艳的妆!萧墨凌看过之后是极反感的,虽然说项柔怎么都很美,甚至这样装扮更显妖娆妩媚,可萧墨凌就是无端的厌恶,而项柔要的就是他对自己的不理睬,最好避而远之,深怕他看出什么端倪,自己并不想以此来博取他的同情。为了怕任何人看出破绽,项柔在府里的行为处事也乖张蛮横起来,弄的下人们一时间摸不着头脑,渐渐府里便起了传言,说项柔本就是青楼出身,处心积虑的纠缠王爷,如今得偿所愿嫁入了王府,便露出真面目来了。对于这样的流言蜚语桔梗是极生气的,偏偏项柔总是云淡风轻的模样,根本不当回事。
这天项柔如往日一般煎了药给项琉璃送去,项琉璃的气色明显好了许多,若不是脖子处那朵妖娆的红莲赫然印在那里,项柔都差点以为她已经康复了。冉度站在一边,神情疑惑的打量着项柔,记忆中,无论小时候还是长大的现在,项柔从来都不是个爱打扮的人,甚至懒到连头发都极少打理,最近却怎么突然上起了那般浓艳的妆来,心中早已有些放心不下,总感觉她出了什么事,却有意瞒着自己,尤其是她身边的桔梗,总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似乎她随时都会出意外一般。
“柔儿,你最近可是身体不适?”待项琉璃喝完药回了屋,冉度便上前一步拦住了欲走的人,他怎么就老感觉项柔在躲着自己,以前她是极喜欢与自己亲近的,哪次见面不会呆上许久,怎么这几日总是匆匆来匆匆走,项柔绝不是因为成了亲而故意疏远自己的人,项柔被他问的一惊,身体都忍不住晃了晃,好在冉度手快,及时扶住了她。
“没有的事,可能是没睡够。”项柔仍旧躲闪着扯了个谎,不动声色的缩回了自己的手,就在那一瞬间,冉度碰到了她腕上的疤,一把将其拽了过去,顿时气红了眼睛。
“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到底瞒了我什么?”冉度已然气到极点,双眼通红的拽住她,却并不敢用力,怕弄疼了她。
“不小心的……”见冉度发现手上的伤,项柔立刻慌乱的低下了头去,扯着衣袖想要挡住那丑陋的疤痕。冉度则突然想到什么一般,一把夺过桔梗手里的药碗凑到鼻前嗅了嗅,一张俊脸瞬间黑了下去,挥手将碗摔在了地上。
“你竟然敢用自己的血!”冉度已经气的咬牙切齿,死死的盯着项柔,难怪自己总觉得闻到一股熟悉的香味,那是旷世火莲特有的味道,他早该发现项柔的不对,早该阻止她的。
“没事的拉!”项柔眼见谎言被戳穿,只得巴巴的扯了扯嘴角。
“若只有旷世火莲能救她的性命,我去跟师傅求……”冉度看着项柔手腕上狰狞的伤疤,终于心疼的放软了语气。
“不行的,她中的是蛊毒,唯有我的血可以解……度哥哥,别告诉任何人。”项柔有些乞求的看着他,她真的不想萧墨凌知道这件事,她不要他觉得亏欠自己什么。
“蛊毒?”冉度也不管她之后的请求,只是瞳孔猛的一缩,抓住了她的肩膀,嘴唇微颤的问:“是不是颜儿?”
“……”听到冉度的问话,项柔一脸惊讶的抬起头看他,虽然她什么都未曾说,可就这个表情,以冉度的头脑怎么可能猜不到?他早就怀疑是不是柳颜做了什么手脚,只是一直一直的不愿意相信。
“我去找她。”此时的冉度已经看不到项柔眼里的为难,放开手转身就出了门去,以项柔现在的身体状况,她根本追不上他的速度。
“主子。”桔梗看了看碎了一地的破碗,心疼的拉了拉项柔的手:“回府吧。”
“你家主子没那么容易死。”见她一脸的难过,项柔心中一阵暖,笑着拉过她的手,一同走出了将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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