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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的人在忙碌着,祝渝觉得自己有些坐立难安,思量过后他决定主动和对方搭话。
“对了,你这……”话没说完,厨房里的人就出声打断了他。
柏沉转头看向祝渝,“我叫柏沉,沉香的沉。”
果然姓柏。
不不,关注点不应该是这个。
祝渝急忙也模仿着对方的说话方式自我介绍:“我叫祝渝,祝福的祝,矢志不渝的渝。”
柏沉顿了一下,在脑海里把这两个字实体化了才问:“你刚刚想问什么?”
祝渝反应过来,忙应:“哦哦,柏沉,我想问你这个茶叶是什么牌子的,很好喝。”
柏沉没有立马回话,他关掉火,锅里的黄焖鸡已经闷好了,盖子打开,锅里还发出“咕噜”的声音,浓稠的汤汁鼓泡再裂开,香味扑鼻。
他撒上葱花,端着锅走出了厨房,将锅放在了餐桌的布垫上面。
装在石锅里的鸡肉色泽金黄,香味四溢,焦糖色的浓稠汤汁包裹着每一块肉和土豆,葱花做点缀,只是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增。
刘波闻到味儿就将脑袋从他怀里钻了出来。
一人一猫的目光都直直地落在了锅里。
柏沉摆好菜,注意到祝渝已经将杯里的茶喝光了才说:“这茶叶我自己做的。”
“那你好厉害呀!”祝渝终于把视线从碗里挪开,他和刘波都仰头一脸崇拜地看着柏沉。
柏沉有些招架不住,别开头解释:“只是闲来无事在网上学的。”
柏沉解释完又回厨房盛了两碗米饭出来,还端了一碗撕好的鸡胸肉放在祝渝脚边。
祝渝有些困惑,柏沉就解释:“这是我平时吃的鸡胸肉,是白水煮的。”
祝渝眸珠轻颤,有些诧异。
他抠弄着衣摆,看着柏沉小声说:“这样你的碗会脏……”
“没关系,刚刚你说你和它都饿了三天呀,就算是小猫也要吃东西吧。”
柏沉抬着头看祝渝,眉眼舒展,笑着。
眉间只余淡如春水的温和。
“谢谢你。”祝渝今天说的谢谢比他在家一个月说的次数都多。
祝渝弯腰将刘波放在了地上,又说:“它什么都能吃的,你不用太担心它。”
柏沉起身坐到了餐桌的对面,将米饭和筷子一起摆在了祝渝的桌前,说:“那就吃饭吧,一会儿菜凉了。”
祝渝就等柏沉说这句话了。
他急忙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鸡肉塞进嘴里,煮烂了的鸡肉细嫩多汁,入口即化,并不柴,黄焖鸡特有的鲜瞬间在嘴里蔓延开,味蕾被彻底满足了,祝渝眼眶一下就湿润了。
柏沉盯着他看。
似乎在等祝渝给他一个反馈。
他看见祝渝抬起手在唇边扇了扇风,然后一抬头就和柏沉对视上了。
柏沉看见了他眼底的水花。
“怎么了?不合胃口么?”
祝渝摇头解释:“烫。”
声音里掺着一丝不好意思。
柏沉失笑,劝他吃慢点。
祝渝又埋头苦干了起来,他的吃相很不错,快却不狼狈,看得出来他的确是饿了。
只一会儿他就塞了大半碗饭进肚里了,石锅里的菜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了。
柏沉看着眼前渐空的锅和祝渝认真吃饭的脸,心里莫名升起了一种怪异的满足感。
这种满足感促使柏沉主动将石锅往祝渝面前推了一些,让他夹起来更方便。
祝渝注意到了这个举动,不知怎的,情绪就上来了,他一双明眸先是染上了透明的水花。
紧接着纤长的睫羽被打湿,鼻尖猛地泛了酸。
柏沉抬眼刚好看见祝渝长睫上挂着的那滴泪珠掉下来,在桌面砸出了一朵透明的水花。
柏沉心一惊,放下筷子给祝渝抽了一张纸巾,“你怎么了?又烫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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