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铎已经穿回篮球鞋,长裤还有点湿,披着时桉的外套。
“他没事。”钟严在他身上扫了眼,“我安排人给你拿件衣服。”
“不用不用。”王铎裹裹外套,“我穿这个挺暖和的,不麻烦啦。”
钟严取下时桉的运动衫,“现在不暖和了。”
王铎:“……?”
“不用等了。”钟严拎着外套离开,“时桉跟我回去。”
回家途中,时桉睡着了。
钟严放慢车速,到家门口也没叫他。
阳城正进入深秋,早晚很凉。车内开着暖风,时桉穿得很单薄,怀里抱着哭湿的衣服。
钟严解开安全带,缓慢凑近。
暖风吹动黄色发尾,耳钉泛着磨砂质地的光,耳朵已经恢复成平时的颜色。
这个位置,不仅撒谎会红,喝醉会红,生气会红,害羞会红,哭泣会红。
做爱的时候,也会红。
天生会勾引人。
时桉惊醒,钟严的呼吸喷在他下巴。
“您干嘛!”时桉揉揉眼睛,“那么大张脸怼过来,吓我一跳。”
钟严正回身体,平静得像杯白开水,“到了。”
时桉打了个哈欠,往窗外看,“怎么是我家。”
“该回去看看了。”
时桉也想回家,但明天白班,天冷了,早起如上刑。
“明天放你一天假。”钟严说:“好好陪陪家人。”
“谢谢钟老师。”时桉解开安全带,恨不得立即往下蹿,又想是不是还得客套两句,显得礼貌点。
“还不走?”钟严转头,“想跟我回去?”
“没没没。”时桉呲溜窜下车,“钟老师再见。”
钟严摇下车窗,“后天早上我来接你。”
“好的,谢谢钟老师。”
时桉对着窗口挥挥手,“路上注意安全,到家给我发个消息。”
跑车消失在视线内,时桉还在消化自己的“口出狂言”。
让领导亲自接我上班,还让领导到家给我发消息,我是不是有点不知天高地厚?
但他走那么急,估计没听到?
管他呢,回家再说。
时桉开门的声音很轻,还是吵醒了妈妈。
“怎么回来了?”时妈妈接下书包,“不是说得下周吗?”
“钟老师放了我一天假。”
“他不是挺严厉的,怎么突然放假?”
“谁知道呢,可能良心发现。”
“小桉,你还想瞒着妈妈?”
新闻传成那样,时桉知道瞒不住,但电话里妈妈也没问,时桉有点自欺欺人。
“对不起,我怕您和姥姥着急。”
“去那么危险的地方,怎么能不着急。”时妈妈走过来,“你做喜欢的事,妈妈支持。但以后得让我知道,好吗?”
时桉点头,在妈妈面前,他永远是孩子。
“瘦了。”时妈妈满眼疼惜。
“没有,那边伙食不错,我还老吃加餐。”时桉突然想起,“姥姥知道了吗?”
“她没看到新闻,我怕她着急,你明天自己告诉她。”
说曹操曹操就到,姥姥循着动静出来了。
时桉还没想好怎么解释,先用明天休息搪塞,顺便把钟严了赞美了一遍,发自肺腑、真心实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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