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傀儡师?!
系统发布的最终任务是刺杀傀儡师。
可是要如何找出来。
鹤承渊:“猜的不错,不过没那么快,你还需要观场戏。”
沈知梨狐疑道:“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他莫不是在吓她。
鹤承渊笑容淡去,缩起眼眸,以为是她在试探,他反问化解,“沈小姐,这傀儡师的事情,你似乎一无所知,就算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不应该啊。况且我看你魄力十足,跨越千里也要寻得情郎,可不像是个没出门的样。”
“尚且不说平民百姓,就这官家那是酷爱找傀儡师做法,沈家小姐怎会一问三不知。”
沈知梨嘴角抽搐,胡言乱语道:“我、我们京城不能有这些邪门歪道,所以我没见过很正常。”
她这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倒让鹤承渊发现端倪。
“昏君愚蠢,傀儡师正是从京城传出。起初作法灭瘟除灾,再到后面走火入魔。”鹤承渊轻笑一声,止步转身,手探进斗笠纱帘,掐住她的脖子,拇指顶起她的下颚。从下巴到脖子,如抓在手里玩弄的雀鸟,威胁命门,慢慢摩挲她细腻的肌肤。
他声音蛊惑,“求富求贵求长生,求美人入怀。”
沈知梨不安吞咽,喉咙随他手指戏谑性的抚摸滚动。
他凑前来,对黑纱轻吹,薄纱刮蹭她的耳朵,一阵酥痒,刀尖挑开薄纱而入,压住她的耳尖。
鹤承渊附耳,戏谑道:“再到后来,说要美人血滋养做法。”
他在恐吓她。
冰冷的刀在她耳尖来回游走,令沈知梨极为不适,“鹤承渊”
他轻挑道:“嗯?”
“你以前有对别的女子动手动脚,摸来摸去吗?”
“”
刀僵住,本是要刺破她的耳朵,却因这话定住不动,沈知梨这辈子对鹤承渊似乎大胆了许多,这种出其不意的反攻方式,让他失了阵脚。
当她不再惧怕他架来的刀时,她就占据了上风。
沈知梨攥住他掐住自己脖子的手腕,漂亮的眉眼低垂,纤细的手指钻进他的袖口,抚摸他手臂暴起的青筋,逗趣道:“你在试探我,想知道我是谁,知道我为什么要救你。”
鹤承渊眉头微凝,耳尖因她的戏弄不自觉涨红,强装镇定,拇指不甘示弱继续抵压她细腻的脖颈,企图抢回主权。
“沈小姐想说算到一卦,与我有说不清道不明的缘分?”
沈知梨红唇勾起,“你很厉害,不愧是我看中的杀奴,三言两语就能知我心所想。”
鹤承渊加大力道,逼迫之意再明显不过,只是这语气还是那般平淡,“我可不知,不过我倒是想知,你是何目的。”
沈知梨指尖刮蹭他暴起的血管,“总有一天你会知道,但不是现在。”
“沈小姐真是懂得如何吊人胃口。”鹤承渊抽手、收刀,扭头走开。
沈知梨劫后余生,躲在斗笠中缓气。
疯子真是无时无刻,说发疯就发疯。
短暂的交谈间,蹦在前方的尸体已经不见踪影,沈知梨猜不出鹤承渊是否故意为之,他们好像找对了路。
她叫住他,“鹤承渊,你方才说这里面有我的熟人,是谁?”
前面的鹤承渊停下脚步,侧过身,沈知梨为了看路撩开垂帘,抬眼间瞧见红花树下端坐一人,发丝凌乱,雅秀祥云的锦袍染满污秽,在听见脚步声后,他愕然转头。
四目相对,皆是感到诧异。
“阿梨!”
沈知梨震惊道:“谢故白?!”
谢故白衣摆惊慌飘然,跌跌撞撞跑向沈知梨,眼眶通红,将人捞进怀里。
沈知梨被这一扯,随着惯性,挡纸花的斗笠从后掉落,半空中,一只手稳稳接住。
“阿梨,阿梨,我只有你了”
谢故白紧拥沈知梨,不断在她耳边唤她的名字,寻求安抚。
沈知梨被他勒得喘不过气,拍他的肩提醒,“谢……谢……”
谢故白却并没有松手。
一把深冷的利刀毫不客气从侧面抵住谢故白的颈脉,危险之意逼人。
鹤承渊从旁走出,看似无害的笑容依旧不减,懒洋洋道:“谢公子,你个有家室的人,这般抱着沈家娘子,是不是有些不妥?”
谢故白不悦,抓过沈知梨护在身后,警惕着鹤承渊,全然不顾刀架脖子,这一动划出伤口,血溢出,他仍旧不让半分。
“有何不妥!”
“谢公子。”沈知梨惊叹。
幸好鹤承渊收了力,没想要谢故白的命,不然这一刀下去,他可就归西了!
一个不收刀,一个无视刀,这两无形较劲。
谢故白眼眸漆黑,语气冷漠:“你才是最不妥之人,有何资格与她站在一起!”
鹤承渊刀近一分,抵住谢故白的喉咙,他微微歪过头朝向沈知梨的方向,似在等待她开口,等了半天没个回响,捏斗笠的手指不由收紧。
他玩味道:“我不妥?我是独属沈小姐的杀奴。”
“形影不离,护她,周全。”他的笑越发莫测,令人发指。
这语调随意又言吐事实,故意将“护她”二字咬得及深,不知是何用意,传到谢故白耳朵里充满挑衅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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