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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承渊挑眉,“噢?你如何知晓?”
凝香大骂道:“他不是邪宗之人。”
“嗯?你如何确定?”
“你烦不烦!管他是不是,交给余家把五十万两拿到手再说!”凝香咬牙抵住他的刀,“是不是笨!”
没有这五十万两确实寸步难行,总不能真赖在谢故白这里,他已经成婚,府里住个以往的绯闻青梅,定会遭人诽议,难得在这乱世找到安身地,她不该乱他清净。
沈知梨犹豫会儿,想劝鹤承渊留刺客一命,交于余家,还没等她开口,鹤承渊意外收起刀,低笑说:“突然好奇,余家会轻易掏出五十万两吗?”
凝香揪起刺客压在前方走向出口。
鹤承渊忽然朝沈知梨伸手,她不明怔住。
“利用完我,不打算继续做拐杖?”
他的话带着威胁之意。
沈知梨忍下一口气搀扶住他,还得配上假笑。
到底是谁把谁从破**救回来的!
这口气早晚报回来!!!
她故意加大捏他胳膊的力道,以宣泄不满。
鹤承渊像没知觉似的,面不改色勾起唇。
他倒要看看她能忍到几时暴露目的。
两人在凝香的领路下回到府里,而她独自将刺客带去余家换银子。
沈知梨到屋第一时间,就收拾被褥。
鹤承渊坐在桌边,研究夺来的解药。
毒师不会配好解药,哪怕是为保命交出的解药,也不一定能直接服用,这十几瓶药,不能轻易动。
“嗙!”
屋门被一脚踹开,黑夜里沈知梨站在门口,怀里堆高的被褥挡住脸,她颠了下要溜掉的被褥,径直走向鹤承渊的床,将东西往床上一甩,累的叉腰长舒口气。
刀刃抵上后腰,鹤承渊附身凑在她耳边问:“沈小姐,在做什么?”
沈知梨:“我刚刚掐指一算,我们有断灭不掉的缘分,你跟我混,我带你闯荡天涯,做天下第一。”
大话张口就来。
但,她知道活在泥巴里的鹤承渊一直有根势必要站在万人之上的傲骨。
“天下第一?”鹤承渊沉默不语。
上辈子他也算是天下第一,万人臣服脚下,名讳谈之色变,轻而易举就能夺走蝼蚁的命。
他享受仙门百家对他的畏惧、敬仰对他的唾骂
好无趣,越来越无趣,他知道自己身上有百种恶咒,千种禁符,他们在背后诅咒他不得好死,不得善终。
可惜那些废物对他的诅咒起不到一丝作用,于是他更猖狂折磨他们,得到的又会是更多更多无用的诅咒,无限无限的循环。
真无趣
他转身坐回方才的位置,“无趣。”
沈知梨怔住,别过头去,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说什么?
无趣?
“你对坐上无人能及的位置没有兴趣?”
“你不想那些那些欺压你的人付出代价吗?”
“不想他们对你俯首称臣?”
“成为能轻易定他们生死的人吗?”
不可能,她不信。
昏暗的屋子里没有一束光。
鹤承渊早已褪下白纱,他长睫微颤,缓慢睁开眼,无光的环境没令眼睛过于刺痛,视线里,白衣少女是黑暗中唯一隐约有色之物,她站在床前问出困惑之言。
二人平静相视许久,沈知梨看不清他,看不清融在黑暗中的人,连轮廓都捕捉不到,只能听声辨位。
鹤承渊冷笑说:“你似乎很想。”
沈知梨握紧拳,“是,我想。”
她不要万人之上,她只想位于魔头之上!只想获得自由!只想离开这里!
再次陷入安静。
半晌,药瓶缓慢清脆磕响,回荡空中。
他从她身上挪开视线,合眼沉声讥笑,双肩随之抖动。
上辈子在之后想杀他的人,却在现在是个妄想救他的人,若不是知道她是何人,真是要被这三言两语触动。
他对她越来越感兴趣了,他愈来愈想知道当所有人诅咒他的时候,如今说出这些大话的人,是不是像上辈子一样!在所有甜言蜜语中暗藏利刀!
他好奇,虚伪之人能装到什么时候,比起立于万人之上,这辈子他对她何时彻底暴露真面目更来趣。
“你来找我什么目的?”
沈知梨:“我怕你跑了。”
鹤承渊笑声未停。
沈知梨坚定地说:“我算的不会有错。”
鹤承渊止笑,“是吗?”
“不能有错。”
系统:「攻略任务正式开启!100点好感度兑换1点爱意值。目标人物目前好感度+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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