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纤柔的背影走出正厅。
宋菀宁略一思忖,用手肘碰了碰白芷,“你觉得不觉得,她方才那笑,有点不怀好意?”
“她不一直都这个死样子吗?”白芷不假思索回道:“她那张嘴,哪天不是裂到天上去的。”
宋菀宁点头附和,“有道理。”
——
走出正厅,柳月兮双手提着裙摆,一路跑到顾玄景书房。
推开门,柳月兮带着哭意,轻唤一声,“景哥哥,兮儿委屈。”
书房内,顾玄景端坐在大理石长案后,桌面铺展着信笺,正提笔写字。
听见柳月兮的声响,他抬眸望去,立马将狼毫置于笔架,起身走到柳月兮面前。
指腹替她擦着泪,俊逸的脸上,带着柔情宠溺,“怎么了?”
“这府里,还有谁能让你受委屈?”
柳月兮抿了抿嘴,然后扑在顾玄景怀里,低声哭泣,“景哥哥,你说还能有谁。”
顾玄景双手揽在柳月兮腰后,低下头,亲昵地用下巴蹭蹭她的脸颊。
“宋菀宁又怎么惹你了?”
“她哪里都跟我过不去。”柳月兮气鼓鼓地抬起头望着他,粉唇不满地翕合。
“她方才还罚那杨采凤去正院给你跳两月的惊鸿舞呢。”
揽在纤腰后的双臂一僵,昨晚那道销魂露骨的身姿直直闯入他的脑海,顾玄景莫名觉得心燥。
他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柳月兮因着身子不稳,他已经一个月未曾沾染过女人,每每夜里,只能靠自己解决。
想到这里,他痛苦地闭上浑浊的眼睛,再次睁开,视线又变得一片清明。
“本王的心里只有你,你是知道的。”
“现在来的这些姬妾里,她们的父亲有不少能在父皇面前说上话的,你也不要与她闹得太过。”
柳月兮趴在他的胸口,轻轻抽噎,“那兮儿,就这样白白忍了下去吗?”
顾玄景轻声一笑。
用指尖刮了刮柳月兮的鼻尖,“你不能对付她,还不能对付她身边那丫头了?不是说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吗。”
柳月兮眸光一闪,脸上露出甜甜的笑意,“我就知道,还是景哥哥有办法。”
晨曦透过轻薄的雾气,洒在沾满露珠的草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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